你生气了吗？

墨泽与沈宥宁位置交换，两人的处境刹那变化，沈宥宁也没想过墨泽竟然会有这样的魂技，哪怕全力运转魂力荆棘也没来得及收回多少，好在沈宥宁及时使用金元素护住了背后，否则可真就遭难了。

“放弃吧，你已经没有别的手段了。”墨泽额头已经可见汗珠，他喘着气道。

沈宥宁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你消耗巨大，魂力所剩无几，再打下去赢的只会是我。”

“停。”观众席上的舞长空发话了，“平局，再比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可是……”墨泽不想以这种方式结束，哪怕平局也应该打到最后才是，沈宥宁虽然没说话，眼神中的情绪却是不大情愿的。

舞长空眼神锐利如刀，看向墨泽：“没有可是——你们这是斗魂吗？经验匮乏、乱用蛮力、丝毫不知释放魂技的时机，你们了解自己的武魂吗？”

沈宥宁倏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说来好笑，这竟然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舞长空冷漠的样子。在沈宥宁的印象里，舞长空是温柔的老师，这幅冷酷无情的模样才令他陌生。

“跟我回去。”舞长空这句话是对沈宥宁说的，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沈宥宁望着舞长空的背影，愣愣的抬手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只得追上去。留墨泽一个人在原地思考舞长空到底是在教训他，还是在说沈宥宁。

“对不起，舞老师，你生气了吗？”沈宥宁试探的伸手去牵舞长空的手。

舞长空眼睫微垂，目光下移落在两人手掌相贴地方，他微凉的手中是沈宥宁正常的体温，他记得尘言宁的体温和他差不多的——两人都是冰系武魂，体温总是比正常人低一些。

哪怕知道是同一个人，可上一世舞长空和他牵手时，与现在两人手掌传递的温度也是不同的吧？不对，上辈子尘言宁这么大的时候，舞长空好像根本没牵过他的手。

再抬眼时，舞长空神色已如常，他的声音又变回了沈宥宁熟悉的、不怎么冷的音色，“我没有生气，反而是你，受伤了为什么还要继续？”

“我、我只是不想输。”沈宥宁也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总之他觉得他必须赢。

还是这个样子，在舞长空眼里，沈宥宁好似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为胜利而生的，从不会败一样。这并不完全是好事，万一有一天失败了，他就很难接受，从而走向极端。

舞长空认真道：“切磋的输赢毫无意义，胜败乃常事，过刚易折，你要记住。”

“是。”六岁的沈宥宁还不明白话语中的含义，可他觉得自己应该先答应舞长空。

舞长空满意的点点头，继而道：“去我宿舍，我了解研究下你的武魂。”

舞长空猜想帝天雪应该替沈宥宁看过了，并且没什么问题——如果沈宥宁的武魂有问题，她不会任由沈宥宁在外面乱跑的。

“舞老师，可能……”沈宥宁想起帝天雪说过的自己武魂的特殊之处，便打算拒绝舞长空，毕竟舞长空看上去也是个强者，万一被发现了自己武魂的秘密就不好了。

他还没说完舞长空就打断了他的话：“我认识帝天雪，她让我关照你的。”

“唉？是吗？”沈宥宁眨眨眼，复而想起自己和舞长空的经历，好像舞长空确实是更关注自己。

总之沈宥宁没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