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帝天雪松了口气：“成功了，突破很顺利。”
“太过顺利了，你感觉怎么样？”舞长空行至靠近沈宥宁的湖岸边，半蹲半跪问道。
“舞老师！”沈宥宁觉得这个称呼不够。
“长空，我回来了！”
他的眼神真诚炽热，满载爱恋有着不属于九岁孩子的成熟。
‘沈宥宁’身上从未出现过这种眼神，‘沈宥宁’看向舞长空的眼神更多的是尊敬，偶尔才会出现淡淡的爱慕。
炽热、爱恋，只有尘言宁才会这样。
“……言宁？”泪水涌上眼眶，舞长空声音微颤。
“是我！一直是我！”沈宥宁想要拥抱舞长空，可他忘记了他还在湖里。舞长空本就对他没有防备，又一时心神失守，还真就被九岁的沈宥宁猛地拽进了湖里。
成年男子的体重压在小孩子身上，沈宥宁的身影直接在湖面消失。
“咕噜噜——咕噜噜——”
呛了两口水，幸而舞长空及时回神拉了他一把，命大的沈宥宁刚恢复记忆，差点又被淹死。
“胡闹什么？”这么一闹，舞长空的眼泪收了回去，他全身湿透，跌坐在湖里。沈宥宁则趴在他身上呛了两口水，脸上一直笑着——他怕他不笑，就要哭了。
“我刚恢复记忆，你就想和我说这个吗？”
见两人已经无事，帝天雪无声叹气，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吧？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一点点接受也好。”沈宥宁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是表白。
爱情最忠诚的誓言灵魂归依宝石、亲吻、爱恋的眼神，如此多的破绽，以舞长空的聪明才智，看不出来沈宥宁的心意才不正常。
舞长空知道沈宥宁心意后，还愿意寻找他，还愿意再次陪在他身边——就算舞长空不喜欢他，至少也应该不讨厌他吧。
“我不讨厌你。”舞长空心跳慢了一拍，嗓音低沉：“其他的……别问了好不好？”
他不讨厌沈宥宁，没有人能讨厌沈宥宁如此沉重的爱恋；可爱这种情感，舞长空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爱’这种情感，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给予沈宥宁同等的爱。
“好。”沈宥宁没有失落，干脆的答应了。
“我们慢慢来。”
他早已经习惯了去爱。大约是一直追逐舞长空着背影的缘故，他会下意识付出爱，而不在乎回报。如今表白心意过后，能得到一句舞长空的不讨厌，沈宥宁已经很满足了。
沈宥宁眼瞳里的热恋平静下来，他抬起手理了理舞长空鬓角的湿漉漉的湖蓝长发，眸中泛起悲伤：“长空，你已经有白发了。”
容貌还是二十多岁青年的模样，却已经生出了白发——悲极生白发。
舞长空眼眸微垂，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沈宥宁却重回了幼年；不论哪一方面，他们好像都很不搭配。
沈宥宁却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九岁的孩子与青年男子讨论爱的问题，画面着实怪异。
舞长空提着沈宥宁的后领，一把将人提到岸上，自己再不急不缓的迈步上去。
沈宥宁身上还穿着校服，校服已经自洁完毕，他除了头发有点湿已经没有其他异样了，倒是舞长空全身湿了个彻底。
沈宥宁揉了揉自己的脸，魂力微微波动放下手，他的短发已经被烘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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