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在便利店的冰柜前停住脚步,指尖刚要碰到最后一瓶橘子汽水,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两只手在冷雾中轻轻撞了下,他抬头,呼吸骤然顿住。
马嘉祺就站在对面,穿着件浅灰色连帽衫,头发比分手时短了些,下颌线却还是记忆里的弧度。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松开了手。
“你要喝这个?”马嘉祺的声音比从前低了些,带着点陌生的客气。
丁程鑫没说话,默默拿过那瓶汽水,转身去收银台。扫码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马嘉祺也拿了些东西过来,是两盒牛奶,还是他以前总喝的那个牌子。
付完钱往外走,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过来。丁程鑫拉开汽水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酸甜的味道却没驱散心里那点涩。他和马嘉祺分手快一年了,是他提的,理由是“太忙了,没时间好好在一起”,其实是怕再耗下去,连最后这点体面都留不住。
那时他们刚出道不久,行程排得像密不透风的网。他记得有次马嘉祺发着烧还硬撑着陪他练舞,最后在排练室晕了过去;也记得自己生日那天,马嘉祺冒雨跑了三条街买他爱吃的蛋糕,回来时浑身湿透,蛋糕却护得好好的。可后来争吵越来越多,不是因为谁错了,只是累到连好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丁程鑫。”身后传来马嘉祺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没回头。对方走到他身边,手里拎着的袋子晃了晃,发出牛奶盒碰撞的轻响。“前面在修路,你往这边走。”马嘉祺指了指另一条岔路,语气自然得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确实堆着些施工材料。两人并肩往岔路走,谁都没说话,只有脚步声落在安静的巷子里。路过一盏旧路灯时,丁程鑫瞥见马嘉祺手腕上的红绳——是他当年编的,颜色褪得差不多了,却还系得牢牢的。
“你还戴着这个。”他没忍住,开口说道。
马嘉祺低头看了眼,指尖摩挲着红绳结:“习惯了。”他顿了顿,侧头看他,“你呢?最近还好吗?”
“就那样,忙着跑行程。”丁程鑫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霓虹,“听说你前段时间拿了音乐奖,恭喜。”
“你也入围了最佳舞台奖,不是吗?”马嘉祺笑了笑,“我看了你的表演,很棒。”
那句夸奖像颗小石子,在丁程鑫心里漾开圈涟漪。以前马嘉祺总说他跳舞时眼睛里有光,后来太忙,连他自己都快忘了那光是什么样子。
走到巷口时,马嘉祺忽然停下:“我车在那边,送你回去?”
丁程鑫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
马嘉祺没再坚持,只是从袋子里拿出盒牛奶递给她:“热一下再喝,你胃不好。”
牛奶还是温的,大概是刚从便利店的热柜里拿的。丁程鑫捏着温热的牛奶盒,忽然想起以前每个冬天,马嘉祺都会把牛奶揣在怀里捂热了给他。
“马嘉祺,”他抬头,撞进对方带着点期盼的眼睛里,“我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嘉祺打断他,声音轻轻的,“我等你想清楚,不管多久。”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马嘉祺转身离开的背影,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像在地上铺了条没走完的路。手里的牛奶还带着温度,汽水的甜味在喉咙里慢慢散开。
也许有些分开,不是因为不爱了,只是需要点时间,学会在忙碌的世界里,重新找到拥抱彼此的方式。而他好像忽然明白,有些习惯刻在骨子里,就像那根红绳,就像那句藏在心底的“我还在”。
巷口的风还在吹,丁程鑫握紧了手里的牛奶,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因为他知道,有些等待,值得回应。
作者发现有好多存稿诶
作者多发几篇
作者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