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雪下得紧，训练室的暖气似乎也抵不住窗外的寒气。丁程鑫裹着厚外套，指尖还是冻得发红，对着乐谱上的高音符号皱眉头。

“这里换气不对。”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他刚结束舞蹈练习，额角还带着薄汗，却径直走过来，自然地坐在丁程鑫身边，“我帮你示范一遍。”

丁程鑫侧过头，刚好能看见他清晰的锁骨线，和脖颈间因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马嘉祺拿起另一张乐谱，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出来，像温水漫过心尖，把那个棘手的高音处理得圆润又温柔。

“听到了吗？”唱完后，马嘉祺转头看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

丁程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胡乱点头：“嗯……好像有点感觉了。”

马嘉祺没拆穿他的走神，只是拿起他手里的乐谱，指着那个音符耐心讲解：“气息要沉下去，像这样……”他边说边抬手，轻轻按在丁程鑫的腰侧，“感觉到了吗？这里发力。”

温热的触感透过厚厚的毛衣传过来，丁程鑫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屏住呼吸，努力想跟上马嘉祺的讲解，注意力却总被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打乱。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结了薄霜的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晕。马嘉祺讲完最后一个要点，发现身边的人没动静，低头就看见丁程鑫盯着自己的嘴唇发呆，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动。

“在想什么？”马嘉祺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丁程鑫猛地回神，脸颊烫得厉害，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讲得挺清楚的。”

马嘉祺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耳廓：“那再试一次？”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开口唱。这次顺利了很多，到那个高音时，他下意识地看向马嘉祺，对方眼里的鼓励像盏小灯，让他莫名有了底气。

唱完最后一个音符，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小得意。马嘉祺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倾身靠近，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个柔软的触碰，像雪落在脸颊上，温热又轻盈。

“唱得很好。”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笑意。

丁程鑫愣住了，手还维持着握乐谱的姿势，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融融的。他抬头望进马嘉祺的眼睛里，那里映着自己的样子，和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柔得让人想沉溺。

训练室里很安静，只有暖气运行的轻微声响。丁程鑫忽然鼓起勇气，微微仰头，在马嘉祺的脸颊上也轻轻碰了一下，像回应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马嘉祺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像揉碎了星光。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丁程鑫往身边拉了拉，让他靠得更近一些，然后重新拿起乐谱：“再来一遍？这次我们合唱。”

丁程鑫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冬夜的寒冷仿佛都被隔绝在窗外，只剩下身边人的温度，和空气中悄悄弥漫开的、比暖气更暖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