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篇来自朋友给我的灵感
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映着整座城市的灯火,马嘉祺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指尖划过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助理轻敲了两下门:“马总,您预约的体检时间到了,市中心医院的丁医生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
他“嗯”了一声,起身时后腰传来一阵钝痛——是老毛病了,常年熬夜落下的。
休息室的灯光很柔和,丁程鑫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病历本,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听见动静,他抬头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马总,久等了。”
“是我来晚了。”马嘉祺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铭牌上——神经外科,丁程鑫。
第一次见他是在半年前的慈善晚宴上,丁程鑫穿着白衬衫黑西装,和周围的觥筹交错格格不入,正被几个商人围着问些医学常识,脸上带着礼貌又疏离的笑。后来马嘉祺替他解了围,对方低声道了谢,眼里的清澈像被水洗过。
“最近是不是又睡得很少?”丁程鑫拿出听诊器,冰凉的金属头刚要贴上他的胸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先在掌心焐了焐,“我听李助理说,您上周在会议室晕过一次?”
马嘉祺没否认。“项目赶工期。”他淡淡解释,感觉对方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肋骨处,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
检查完身体,丁程鑫在处方单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给你开了些安神的药,”他把单子递过来,“最重要的是得休息,每天至少保证六个小时睡眠,我会让李助理监督你。”
马嘉祺看着处方单上清秀的字迹,忽然笑了:“丁医生这是把我的助理也收编成你的眼线了?”
丁程鑫抬眼看他,眼底带着点认真:“马总,身体不是用来透支的。您负责让公司正常运转,我负责让您的身体正常运转,这很公平。”
后来马嘉祺果然按时吃药,李助理每天汇报他的作息时,总会顺带提一句:“丁医生今天又来电话了,问您有没有按时吃饭。”
直到一个雨夜,马嘉祺在工地视察时被掉落的钢管砸中了腿,送到医院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醒来时看见丁程鑫坐在床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白大褂上沾了点血渍,显然刚从手术室出来。
“醒了?”丁程鑫的声音有点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还行。”马嘉祺看着他疲惫的脸,忽然问,“你守了多久?”
“没多久。”丁程鑫避开他的目光,起身要去倒水,却被马嘉祺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很烫,带着刚退烧的温度。“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
丁程鑫的手腕轻轻颤了颤,没挣开。窗外的雨还在下,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本来就不是在做假。”
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原来再冷静自持的医生,也会有藏不住心意的时候。
出院那天,丁程鑫来送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排骨汤,我妈炖的,补身体。”他把桶塞进马嘉祺手里,“记得按时喝,还有,别再像以前那样拼命了。”
马嘉祺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他的掌心,温温的。“那丁医生愿意……负责监督我一辈子吗?”
丁程鑫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里映着自己的样子,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他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扬起的弧度藏不住满心的欢喜。
原来总裁的世界再冰冷坚硬,也会被医生的温柔熨帖得暖意融融。就像此刻,保温桶里的热汤在发烫,而他们心里的某个角落,也终于开始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