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推开舞蹈室的门时,马嘉祺正蹲在地上,把他散落一地的舞鞋一双双摆好。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练习服,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丁哥,你回来了。”马嘉祺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块干净的毛巾,自然地递到他面前,“刚看你练到一半出去接电话,怕你回来渴,给你晾了水。”
丁程鑫接过毛巾擦了擦汗,目光落在桌角那杯温度刚好的温水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比马嘉祺早进公司两年,这小孩刚来时怯生生的,总跟在他身后叫“丁哥”,不管他说什么都乖乖应着,像只温顺的小尾巴。
后来丁程鑫在一次舞台上意外崴了脚,是马嘉祺背着他跑了大半个医院,额头渗出的汗滴在他颈窝,却还一个劲问“丁哥疼不疼”;他生闷气把自己关在练习室,是马嘉祺默默买来他爱吃的草莓蛋糕,蹲在门口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肿得像兔子。
“刚才是谁的电话?”马嘉祺帮他把外套披在肩上,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经纪人,说下周有个双人舞台,指定要我们俩上。”丁程鑫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很,“动作有点难,估计得加练。”
“我陪你。”马嘉祺想也没想就接话,眼睛里带着点期待和认真,“丁哥练到几点,我就陪到几点。”
丁程鑫看着他,忽然笑了。这小孩总是这样,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掏心掏肺地放在心上。
排练的日子里,马嘉祺成了丁程鑫的专属“小跟班”。他会提前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会在丁程鑫做高难度动作时站在旁边随时准备保护,会在休息时变戏法似的拿出他爱吃的小零食。
有次丁程鑫练到低血糖犯了,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是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把随身携带的糖塞进他嘴里,声音带着哭腔:“丁哥你别吓我……”
丁程鑫含着糖,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样,我没事。”
舞台表演那天,丁程鑫在后台整理衣领,马嘉祺忽然从身后抱住他,力道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依赖。“丁哥,”少年的声音闷闷的,“等会儿上台别紧张,我一直在你身边。”
丁程鑫愣了愣,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知道了,小尾巴。”
聚光灯亮起时,丁程鑫转身,正好对上马嘉祺的目光。少年眼里没有了平时的怯懦,只有满满的坚定和信任,像颗追随着他的星星。他们的动作默契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每一个旋转、每一次对视,都藏着旁人看不懂的羁绊。
谢幕时,马嘉祺牵着他的手鞠躬,台下掌声雷动。丁程鑫侧头,看见少年眼里映着自己的样子,亮得惊人。
下台后,马嘉祺把一瓶温热的牛奶塞进他手里,低声说:“丁哥,你今天特别好看。”
丁程鑫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明白,有些陪伴早已刻进骨子里,像屋檐下的温度,不炽热,却足够温暖漫长岁月。而他身边的这只“忠犬”,也早已成了他最离不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