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啊，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没事干只能等你回来。”
“那怎么一盏灯也不点？这么黑。”
明钰轻轻一笑：“节俭嘛，你出去是发生什么事了？”
“……”
泉飞没说什么，只是离明钰近了些。
这一靠近，明钰便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昏暗中她垂下眼，嘴角似有笑意：“怎么有血腥味？哪里死了那么多人。”
“温府。”
“温府……哦，是陆夫人的娘家人啊，真可惜，陆夫人一定很难过吧。”
泉飞低头想看清她脸上的神情，虽说习武之人五感较为敏锐，但他在这么昏暗的情况下竟看不清明钰的脸。
“陆夫人悲痛之下自尽了。”
“啊……”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怀疑我？！”
明钰从躺椅上坐起来瞪着他，半晌又冷笑一声：“是你，还是老皇帝怀疑我。”
她拽着泉飞的衣服站起来，转而又拽着衣领逼近他，近到泉飞能感到明钰的气息。
他甚至看清明钰眼中满怀怨恨。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可你昨天也知道，我整晚没有和任何人见面，温府出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有什么理由杀温府的人？你说啊！”
“你……”
“我只是想活下去就这么难吗……”
看着看着，明钰的眼中竟然闪烁着泪光。
此时的气氛异常凝重，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吹落了树梢上的枯叶，仿佛也吹散了空中的阴霾。
泉飞被她影响，竟没深想就信了她的话：“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没有证据你还是无法洗脱嫌疑。”
明钰低头抵在他胸口，身体抖动着，在没人看到的角度下无声笑得癫狂。
良久，明钰抬头，她脸上没有泪痕，干干净净：“我去休息了。”
“站住！”
泉飞听到声音，扭过头去：“爹？”
泉茂经手中握着一把剑，剑身还有血迹，他快步走向明钰，横剑在明钰脖子上：“尚旭谨在哪儿？”
明钰呼吸有些急促：“什么尚旭谨，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
“别人只当是温府遭贼，我能看出贼人用的是冀月的兵器，盗窃杀人杀到都城来，这可能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不知道。”
泉茂经手下用力，剑锋划破皮肉，有血流出来。
“爹，她昨晚和我在一起，没有时间。”
“和你？”
“是啊，我看了她一整晚，什么也没发现。”
明钰笑了笑：“你看，我就说什么也没有。”
话音刚落，她皱了皱眉，突然一阵绞痛，嗓子一痒咳出一口黑血：“咳咳……”
泉飞心中一紧，扶住站不稳的明钰：“明钰？”
看到吐出的是黑血，泉茂经就有了猜测：“是毒。”
“毒？”泉飞看向明钰，奇怪她何时中了毒，谁知他也从口中吐出一口血。
泉飞似乎毒发更快，很快没了意识，明钰没了他的搀扶直接趴到地上，泉茂经顾不上明钰，扔了剑扶起泉飞：“阿飞！”
衣角有人拽住，泉茂经看去，只见明钰拽着他的衣角看他。
“咳咳，如何？你不知这几日只有我二人吗？”
泉茂经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是你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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