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赛结束后,邢姗姗径直走向邬童,嘴角带着浅笑,语气轻快地提议:
邢姗姗邬童,一起去吃饭吧!
邬童闻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悦欣。她正安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动作缓慢而沉默,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个时候,邢姗姗突然开口:
邢姗姗悦欣,要不要一起?
悦欣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对方,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迅速掠过一抹明悟。
她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却异常平静:
安悦欣不用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刚落,她忍不住又看了邬童一眼,心底莫名涌上一股酸涩,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等她将东西收拾妥当,转身准备离开时,邬童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背包,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急切:
邬童我们不是说好了和班小松他们一起去吃饭吗?你怎么忘了?
悦欣一怔,随即迎上邬童投来的隐晦眼神,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潜台词。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邢姗姗见状,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但还是勉强挤出一句:
邢姗姗那下次再约吧!
她话音落下,便轻盈地转身,朝着自己队伍所在的方向走去。
悦欣看着邬童,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安悦欣你跟邢姗姗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人家邀请你,你倒推三阻四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的人听见。
邬童听出了其中的嘲弄,只是盯着她,没有回答。
就在这僵持的片刻,杜棠大步走来,脸上挂着严肃的神色。他直接对悦欣说道:
杜棠悦欣,我们去吃饭吧,我有话和你说!
他的语调平静但不容拒绝,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准备拉着她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完全施展,邬童已然拉住了悦欣的另一只手臂。
两股力量同时施加在悦欣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不适。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发出轻微的一声“嘶”。
邬童和杜棠意识到情况不对,几乎是同一时间松开了手。然而,惯性使得悦欣的身体微微踉跄了几步,这一动牵扯到了她的腰伤!
她连忙伸手按住左腰,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痛苦、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恼怒。
“没事吧?”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悦欣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里满是不满:
安悦欣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她用力从杜棠手中夺回背包,头也不回地朝棒球场外走去。
场边的队员们目睹了这一切,顿时炸开了锅。小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冯程程看样子,邬童学长对悦欣姐……
他的话还没讲完,身旁的尹柯便接过了话题,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
尹柯有好戏看了!
焦耳眯着眼睛喃喃道:
焦耳你们说,悦欣会跟谁一起走?
旁边啦啦队的女孩们听到这话,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女生们望着邬童的背影,心中泛起几分失落。
唐缇静静地看着这幕闹剧,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弧度,似乎想起了自己早前与悦欣的谈话。
杜棠紧随其后追了出去,邬童则背起棒球包看向班小松他们,匆匆丢下一句:
邬童我先走了!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迈开长腿朝悦欣的方向大步追去。
班小松摇了摇头,低声吐槽了一句:
班小松重色轻友!
队员们相视一笑,对此早已心照不宣。
邢姗姗站在后方,目睹了这一幕。她的手指悄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内心的某种情绪正在无声地攀升。
踏入商场的瞬间,杜棠余光扫过悦欣身旁的邬童,冷声问道:
杜棠你跟过来干什么?
邬童扬了扬眉,毫不示弱地回道:
邬童关你什么事?我蹭饭!
悦欣望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前走去。
见悦欣离开,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带着一丝敌意,却还是赶忙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进入火锅店,悦欣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座位旁,缓缓坐下。
邬童和杜棠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几乎是瞬间,两人加快了脚步,争先恐后地想要抢占那个位置。你推我搡间,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悦欣看着他们的举动,无奈地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道:
安悦欣你们俩坐我对面!
话语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两人听后,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甘与无奈,最终只能悻悻然地拉开椅子,在悦欣对面坐下,开始翻动菜单点菜。
点完菜后,悦欣刚想起身去调蘸料,邬童却眼疾手快地从她手中接过盘子,转身走向蘸料区。几乎是同一时间,杜棠也站了起来,朝蘸料区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目光同时落在悦欣的蘸料盘上,开始按照各自的想法为她添加调料。
当他们端着盘子回来时,悦欣看到自己的蘸料盘里竟然清淡得几乎没有任何刺激性的味道。
她抬头看向两人,满脸得意的笑容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安悦欣为什么不放辣椒?
邬童你不怕上火?
邬童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悦欣无奈地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打开冰柜准备拿出一瓶芬达解渴。
然而,她的动作还未完成,耳边便传来两道异口同声的喝止:“不许喝冰的!”
下一秒,杜棠递过来一瓶常温的芬达,脸上写满了不容置疑。
悦欣瞥见邬童和杜棠手中的饮料分明是冰凉的,顿时有些不满:
安悦欣为什么我不能喝冰的?
“容易生病!”两人不约而同地答道,话音刚落,便飞快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悦欣无言以对,只能叹了口气,默默接过吸管,低头啜饮那瓶毫无凉意的饮料。
悦欣低头吃着碗里的食物,热气氤氲间,汤汁的倒影仿佛将她拉回了初二那年的时光。那时,她与顾璃是最好的搭档朋友。
每次悦欣在训练中扭伤腰,顾璃都会一边替她揉按,一边略带责备地说道:
顾璃怎么这么不小心!
悦欣只是笑笑!
安悦欣训练嘛,总是会难免受伤!
但顾璃依旧忧心忡忡:
顾璃可是你这段时间腰伤总反复发作,我很担心比赛的时候……
话未说完,悦欣便打断了她,语气坚定而温柔:
安悦欣我不怕,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然而这幅画面却如同昙花般转瞬即逝。比赛那天,顾璃不知道为何突然消失了踪影。
悦欣等了很久,顾璃的电话也始终关机,最终裁判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这场比赛对悦欣和顾璃而言至关重要,甚至关乎她们的梦想。然而,顾璃偏偏在这一刻选择了放弃——这一事实令悦欣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站在舞台上的悦欣面色凝重。她必须以一己之力承担原本属于整个团队的责任,付出几倍于常人的努力才能勉强维持局面。凭借超群的舞蹈实力,她硬生生通过了淘汰赛,闯进了复赛。
但没有顾璃在身旁,她的压力倍增,腰伤也越发剧烈。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刀割般刺痛,但她咬紧牙关继续坚持。渐渐地,她的动作开始迟缓,也因为顾璃而分神,脚下突然一滑,竟从约半米高的升降台摔下,左腰部撞上台阶边缘。
痛苦的呻吟声随即响起,幸亏裁判及时喊停,将她送往医院。然而,比赛也因此戛然而止。
回忆到此,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筷子几乎握不稳,眼眶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薄红。
然而,泪并未落下。她抬起头,却发现邬童和杜棠早已察觉到她的异样,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杜棠悦欣,你还是放不下之前的事情吗?
邬童闻声下意识地转过头,向他投去匆匆一瞥,接着又将目光移向悦欣,眼中满是关切之色,紧紧盯着她不放。
悦欣紧抿着唇,心中那抹难以释怀的阴影挥之不去。杜棠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试探:
杜棠悦欣,你和顾璃她……
话未完,却被悦欣骤然打断。她猛地抬头,眼中压抑着怒火,声音里透出冰冷的锋芒:
安悦欣别提她!她一句解释也没有!
杜棠你的腰伤还是没完全恢复吗?
听到这,悦欣微微一顿,腰伤是她始终难以释怀的痛楚。她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秋日的风一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道:
安悦欣我不想提这个了!
杜棠见悦欣这般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点头。悦欣咬紧牙关,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那即将决堤的情绪,她用力到指节泛白,却依旧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邬童听完她与杜棠的对话,心中已然明白,她定是藏着一些不愿触碰的过往。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悦欣略显苍白的脸庞上,眼中悄然浮现出一抹深沉的担忧,那神情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隐忍而无法平静。
天色渐暗,三人用过餐后步入电梯,准备下楼回家。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头顶仅有一盏孤灯微微照亮四周,气氛沉寂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突然间,电梯毫无预兆地极速下坠,强烈的失重感瞬间袭来,吓得三人慌乱中紧贴墙壁。骤然停下的电梯将他们困在了这片方寸之间。
邬童率先回过神来,在确认情况稳定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求救按钮。
随后,他转头望向悦欣,只见她双眸微颤,面色苍白,似乎正陷入某种记忆的漩涡——舞台踩空时的窒息感涌上心头,令她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她缓缓蹲下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膝,脑袋深深地埋进臂弯,试图甩脱那令人恐惧的画面。
察觉到她的异样,邬童急忙俯身靠近,用低而坚定的声音安抚道:
邬童没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悦欣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仍有些恍惚,但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邬童与杜棠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给予她安慰!
经过漫长的等待,电梯门终于在工作人员的修理下恢复了正常运转。三人走出商场时,夜色已深。
杜棠看向悦欣,语气认真地说道:
杜棠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邬童便抢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意:
邬童不劳烦你费心了,我和她住一个小区。
杜棠闻言,只是淡淡瞥了邬童一眼,没有接话。
而悦欣则转头看向杜棠,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安悦欣这么晚了,你还是别送我了,不然阿姨该担心了。
杜棠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浅笑:
杜棠好,那你早点休息,下次我再约你。
悦欣微微一笑,而一旁的邬童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杜棠忽然又抬起头,与邬童对视了一瞬。那短短两秒的对视,仿佛暗流涌动,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较量。
随即,杜棠收回视线,转身朝反方向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邬童和悦欣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邬童侧过头,目光落在低着头的悦欣身上,轻声问道:
邬童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挡球?
他的声音像是湖面的一缕微风,带着些许试探,又隐约透出一丝不安。
悦欣微微一怔,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口,却没能立刻回答,只是垂下眼帘,仿佛在思索该如何回应。良久,她才低声说道:
安悦欣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一种坚定,像是在掩饰某种更深的情感。
邬童听完,唇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
邬童回去以后,记得用冰敷一下腰!
他的语气中透着关切,却刻意放得很淡,悦欣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她的脸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一丝波澜都未泛起。然而,那略显僵硬的姿态和沉默的神情,却让邬童隐隐感到,她的心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他察觉到了,却不敢再多问,只能默默走着,心头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般沉甸甸的。
悦欣回到家后,静静站在镜子前,手指轻颤着掀起衣摆,露出左腰。那片肌肤早已红肿,隐隐透着几分青紫,仿佛在无声控诉着她的痛苦。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的那些往事,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般。
今天飞来的那个球,不仅牵动了旧伤,更将她心底压抑已久的委屈搅得翻涌而出。而邢姗姗阴阳怪气的话语,恰似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仅存的忍耐。终于,憋了一整天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如决堤般倾泻而下。
她缓缓蹲下身子,双臂环抱住自己,肩膀剧烈颤抖着,哽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泪珠一颗接一颗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小狗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匆匆跑来,用温暖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悦欣的脸颊,试图为她带来些许安慰。
然而,纵使小狗的陪伴如此贴心,悦欣的情绪却依旧如同狂风中的海浪,难以平复。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浸湿了她紧抱的双手,可心中的那股酸楚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小狗见自己的安抚毫无作用,而爸爸妈妈又都不在家,它灵机一动,趁着刚刚悦欣回来时大门还未完全合拢,便悄悄溜了出去。
此时,邬童正洗完澡下楼,准备关掉客厅的灯。就在他伸手触碰开关的一瞬间,他瞥见门外缓缓跑进来一只白色的小狗。
他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打开门,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低声唤道:
邬童糖果?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糖果汪汪!汪汪!
小狗抬头朝他汪汪叫了几声,随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邬童心中顿时升起了某种预感。他连忙抓起钥匙,换好鞋子,朝着悦欣家奔去。
当他赶到悦欣家门口时,发现大门果然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心头一紧——悦欣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在哭泣。
他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
邬童怎么了?
悦欣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邬童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眶,心里顿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悦欣哽咽着低声问:
安悦欣你怎么来了?
邬童顿了顿,语气平缓却透着笃定:
邬童是糖果带我来的。
他随即蹲下身子,目光关切地注视着她,试探性地问:
邬童是因为腰痛吗?
悦欣摇了摇头,声音微弱:
安悦欣不完全是…
邬童闻言,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且无声,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丝安慰。
随后,邬童轻轻扶着悦欣坐到沙发上。悦欣抬手擦拭着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低声说道:
安悦欣邬童,我没事了,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强装的平静,却掩饰不住那隐隐的哽咽。
邬童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缓缓说道:
邬童我怕我一走,你偷偷哭到晕过去!
他的话虽轻,却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
悦欣听完,缓缓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尚未完全褪去悲伤的脸庞。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双手交叠在膝间,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压抑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见状,邬童心中一软,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袋,把那颗晶莹剔透的糖果递到她面前。
悦欣的嘴角微微扬起,棒棒糖在她口中散发出甜蜜的滋味,那抹甜意仿佛暂时驱散了她眼底的一丝阴霾。邬童坐在她旁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中百感交集。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化作无声的沉默。他怕,怕那些问题会让她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于是,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回心底,任凭那些未出口的话语如石块般沉甸甸地堵在喉间,无法吐露分毫。
在邬童的安抚陪伴下,悦欣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哭泣耗尽了力气,她蜷坐在沙发上,眼皮似有千斤重般不停打架,脑袋也昏沉得像是浸满了雾气。
等邬童再次抬起头时,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重量。他侧过目光,却发现悦欣已经悄然入睡,安静得如同一只倦怠的小兔子。邬童唇角微扬,松了一口气。
他动作极轻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悦欣的头一点点扶到柔软的沙发垫上,生怕惊醒她。
随后,他从一旁拿起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又回头示意角落里的小狗跳上沙发。小狗乖巧地依偎到悦欣身旁,像个小暖炉般守护着她。
邬童低头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又低声对小狗说道:
邬童糖果,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看着她。
说完,他伸手揉了揉糖果毛茸茸的脑袋,然后转身,用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走向门口,将门轻轻带上,留屋内一片宁静与温暖。
邬童回到家,侧身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脸轻轻埋在枕头里。想起悦欣今天那不同寻常的举止,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担忧。可正当他试图理清思绪时,一天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他的意识也随之模糊,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梦乡。
夜色在无声无息间默默隐去,宛如一位轻柔的舞者,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悄然带走。黑暗渐渐被黎明的曙光所驱散,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洗涤一新,只剩下一片宁静与祥和,如同一幅被精心描绘过的画卷,在曙光的映照下缓缓展开。
第三十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