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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说的情绪

踏碎星河,落入我心中的光

信息课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脑运行的微弱嗡鸣声。悦欣早早的完成作业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邬童身上。他正枕着左手,右手随意地搭在桌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她不由自主地趴下身子,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悦欣用笔尖小心翼翼地轻戳了一下他的手背。邬童眉间微微一皱,却并未睁眼,只是继续沉睡。悦欣抿嘴轻笑,又戳了戳,这次稍稍加了些力道。终于,他半睁着眼睛,嗓音低哑而含糊:

邬童别闹,让我睡会儿!

说罢,他又闭上了眼睛,呼吸重新归于平稳。可悦欣却停不下来。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调皮的笑意,再次举起笔,准备继续“骚扰”他。然而,就在笔尖即将触碰到他手背的一瞬间,邬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右手,精准地抓住了悦欣的左手腕。悦欣顿时僵住了,心跳骤然加速。

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清脆而急促,邬童揉了揉眼睛,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悦欣,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

邬童好玩吗?

这一问,让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自己一时兴起戏弄他,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她慌乱地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

安悦欣不好玩!

话音未落,她已匆匆抓起顾璃的肩膀,冲出了信息教室。只留下邬童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眸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放学后,悦欣和邬童刚走出校门口没多久,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邬童闻声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邢姗姗的爸爸”。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瞥了眼身旁的悦欣。悦欣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目光对上时,她轻轻挪了一小步,然后抬手示意他接电话。邬童点点头,按下接听键:

邬童喂,邢叔叔!

电话那头传来邢叔叔略带歉意的声音:“邬童啊,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叔叔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邬童什么忙?

邬童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

邢叔叔顿了顿,解释道:“是这样的,姗姗今天训练的时候,因为高难度动作没热身充分,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从今天放学开始,她每天都需要去医院敷药治疗。可是,从明天下午起,我和她妈妈都抽不开身……”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你和姗姗是初中同学,也是好朋友,所以我想麻烦你这几天帮忙照看一下姗姗,你看行吗?”邬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悦欣。此时,她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用捡来的草叶和小花编织着手链。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邬童收回视线,犹豫片刻后才开口:

邬童是要去学校接,还是直接去医院?

“哦,这个你放心,我直接安排秘书把姗姗送到医院门口了,你明天直接过去就行了。”邢叔叔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

邬童好,我知道了。

太好了!有你照顾姗姗,叔叔真的很放心!”邢叔叔爽朗地笑了几声,随即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另一端,邢叔叔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邢姗姗,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下开心了吧?邬童答应了!”

邢姗姗闻言,唇角漾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轻声道:

邢姗姗谢谢爸爸!我很开心!

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但她爸爸很快板起脸,严肃地叮嘱道:“这几天你好好养伤,不要再做剧烈运动了,知道吗?”邢姗姗乖巧地点点头,眼中依旧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这边,挂断电话的邬童朝悦欣走近一步。而她则站起身,将刚刚编好的草绳手链递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地说道:

安悦欣邬童,送给你!

邬童接过手链,细看了一眼——虽然简单,但那些小草和点缀其上的花朵却别具一番趣味。他轻笑了一声,夸赞道:

邬童还不错啊!

安悦欣那是当然!

悦欣得意地昂起头,说道:

安悦欣我可厉害了!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他们继续沿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夜幕降临,邬童跟随悦欣踏入了她家的大门。刚一进门,悦欣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沙发上,与母亲闲话家常。心中满溢的欢喜促使她飞快地跑了过去,邬童则安静地在后头跟随。悦欣清脆的声音响起:

安悦欣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随即,她迅速坐在沙发上,悦爸宠溺地轻抚她的头,面带笑意地问道:“悦欣,有没有想爸爸啊?”

悦欣毫不迟疑地点点头,答道:

安悦欣有!

紧接着,悦爸从沙发旁拎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礼物袋,说道:“悦欣,看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悦欣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好物:吃的、喝的、发卡、兔子公仔、盲盒、包包,而最令她惊喜的是那件心仪许久的衣服。悦欣惊叹出声:

安悦欣哇塞,好好看呀!谢谢爸爸!

一旁的悦妈看着父女俩温馨互动,轻轻拍了拍悦爸的肩膀,笑着打趣:

悦妈你就宠着你女儿吧!

随后,她站起身来,看向邬童说道:

悦妈邬童,我们家就是这样一刻也消停不下来,你可别觉得拘束呀!

邬童微微一笑。悦爸听到“邬童”这个名字,迅速站起身,目光热切地望向邬童,问道:“你就是邬童?邬霖的儿子?”

邬童点头应道:

邬童叔叔好!

悦爸连忙回应:“你好,你好!”随即,他带着满脸的热情,招呼邬童在沙发上落座,随即打开了话匣子:“邬童啊,叔叔还是第一次见长大后的你呢!瞧瞧,这身高,这气度,真是又高又帅。想必在学校很受女生欢迎吧!

邬童听了,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邬童叔叔您太夸张了!

悦欣见状,眨了眨眼,脆生生地说道:

安悦欣爸爸,糖果也很喜欢邬童呢!比我都亲!

她话音刚落,便抬起手,指向那只正乖乖趴在邬童脚边、尾巴摇得像个小风扇的小狗。悦爸顺着她的指引望去,目光落在糖果那欢快的身影上。他弯下腰,伸手揉了揉小狗毛茸茸的脑袋,唇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这说明邬童有吸引力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满是轻松愉悦。

晚饭过后,悦欣和邬童并肩坐在沙发上写作业。悦欣不经意地侧过头,看着身旁的邬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饭桌上那一幕——父母的热情夹菜几乎要让盘子溢出来,而邬童却毫无怨言地全部吃光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

安悦欣邬童,你不撑吗?刚刚我爸妈夹给你的菜,你可全都吃完了!

邬童闻言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邬童有点,不过没事,我消化系统好。

他说得轻松,反倒让悦欣有些哭笑不得。她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刚想再说什么,却见洗完碗的悦爸从厨房走出来,动作麻利地拿起电视机前的音响设备与话筒,还顺手调暗灯光,把客厅变成了一个迷你KTV。

安悦欣爸,你不会又要……

悦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悦爸兴冲冲地打断:“没错!正好今天有观众——邬童也在,我一定要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歌喉!”他话音未落,已经调试好了歌曲界面,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悦欣顿时扶额,转头求助似的看向妈妈。可惜,悦妈只是摊了摊手,投来一副“我也很无奈”的眼神。

这时,悦欣灵机一动,轻轻拍了拍邬童的肩膀,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安悦欣我爸一旦开始唱歌,没一两个小时根本停不下来,还会缠着你不放。趁现在,咱们溜吧!

邬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然而,就在两人缓缓起身准备逃离时,悦爸却眼尖地捕捉到了这一幕。“不许偷溜!”他一边喊着,一边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两人,“这么久没听老爸唱歌,难道不想好好欣赏一下?”悦欣被当场逮住,只能僵硬地笑了笑,而悦爸则顺势拉着他们的手,开始高声演唱起来。

悦妈见状,赶紧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温馨又略显滑稽的一刻。悦欣连忙抗议:

安悦欣妈,你还拍!

但悦妈理直气壮地回答:

悦妈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画面,怎么能不拍呢?

悦欣叹了口气,与邬童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而后灵机一动,立刻挽住妈妈的手臂说道:

安悦欣既然这样,你也加入我们吧!

悦妈欣然应允,随后他们便挤在一起,热闹非凡。歌声在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回荡,而邬童的目光则悄然停留在欢声笑语之间,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正当此时,悦爸和悦妈忽然将话筒同时对准了悦欣和邬童,显然打算拉他们一起合唱。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明知无法抗拒,只好装模作样地配合假唱,但彼此间那抹隐秘的笑意却藏不住心底的欢乐。

就在这混乱又温暖的氛围里,悦欣察觉到邬童的表情似乎稍稍凝滞,她压低声音问道:

安悦欣邬童,你不开心啊?

邬童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邬童没有,只是有点震惊。

安悦欣震惊是对的!

悦欣低声附和,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

安悦欣我爸的兴致一旦上来,谁也拦不住。

邬童听了,嘴角再次扬起,轻轻点了点头,仿佛融入了这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家庭之中。此刻的他,虽然嘴上不说,内心却早已为这份淳朴的幸福所触动。

歌曲终了,邬童和悦欣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悦爸的“点歌狂轰滥炸”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悦妈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说道:

悦妈悦欣,邬童,吃点水果润润嗓子吧。

邬童抬起头,礼貌地回应:

邬童谢谢阿姨!

而悦欣则夹起一块哈密瓜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下,眼中顿时亮起,她赞不绝口地说道:

安悦欣好甜啊,真好吃!

这时,悦爸正将音响和话筒收进电视柜。他打开柜门时,忽然发现一本相册簿静静地躺在里面。他取出来翻了几页,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笑意,随即迅速坐回沙发,把相册递到邬童面前,笑道:“邬童,给你看看悦欣小时候的照片。”

邬童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朝悦欣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悦欣也好奇地探过身子,凑近爸爸手中的相册簿。

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她小时候躺在床上抱着娃娃甜美入睡的模样,那笑眯眯的小表情惹人心生怜爱。悦妈瞥见后,忍不住笑着解释:

悦妈这张是我偷偷拍的呢!当时实在太可爱了,根本没忍住!

邬童看着照片中的小小悦欣,不禁联想到她如今睡觉依旧带着几分稚气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继续往后翻,一张悦欣哭鼻子的照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照片里的她抿着嘴巴,脸颊鼓鼓的,泪眼婆娑,让人既心疼又觉得好笑。

悦欣看到这里,脸色悄然染上一层红晕,下意识转头瞄了邬童一眼。而邬童却早已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对这张照片格外满意。

悦妈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挪揄:

悦妈这张也是我偷拍的!那时候是因为不给她吃奶油布丁,才哭成这样的。

悦欣捂着脸尴尬地喊道:

安悦欣妈妈!你到底偷拍了多少我的照片啊?

悦妈只是轻笑着,指了指相册:

悦妈你自己看咯!

随着页面翻动,照片内容逐渐丰富起来,有外出游玩的欢乐场景,也有庆生时的温馨留念。然而,越往后滑稽搞笑的照片越来越多,令人忍俊不禁。当一张满脸泥巴的照片赫然出现时,悦欣瞬间慌了神,连忙伸手捂住那张“世纪丑照”,急切地叫道:

安悦欣不要看这张!太丢人了!

悦爸却像发现了什么宝藏,故作认真地回忆:“咦?这不是你用泥巴洗脸的时候嘛?当时越洗越花,最后变成了一只小花猫,我就顺手拍下来了!”

悦欣听罢无奈地摆摆手,说道:

安悦欣爸爸,你别说了,我还要面子呢!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掩盖,邬童就已经趁机瞥见了那张充满“艺术感”的照片。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而悦欣这才意识到自己松了手。

情急之下,她干脆把整个脸埋进沙发靠垫里,彻底放弃了挣扎。

照片浏览完毕后,相册后面竟还藏着一张光碟。悦爸将光碟放入电视,按下播放键,屏幕随即亮起,映入眼帘的是年幼的悦欣。她用稚嫩的奶音甜甜地喊着:

安悦欣爸爸!妈妈!

随后一边拍着小手,一边笨拙地跳起了舞。

邬童看着小时候的悦欣,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仿佛被那纯真的模样感染。

接着,画面切换到海滩,悦妈的声音从镜头后传来:

悦妈你看看,这就是你去海滩的时候,怎么都不肯踩沙子,一直嫌弃它脏。

画面中的小悦欣眉头微蹙,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她奶声奶气地抱怨道:

安悦欣脏死了,脏死了!

这番话惹得众人忍俊不禁。这时,悦欣的脸瞬间红透,她连忙起身挡在电视机前,急切地说:

安悦欣好了好了,就看到这里吧!再看我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的反应逗得悦爸悦妈相视而笑,而邬童望着她羞涩却又可爱的神情,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邬童回到家后,仰面躺在床上,双眼轻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悦欣的身影,还有她儿时那稚嫩的模样。心跳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他轻声细语地说道:

邬童安悦欣!

与此同时,悦欣也正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目光望向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远。今天的种种画面在她脑中一一闪过,尤其是与邬童相关的点滴。

安悦欣邬童!

想到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她的脸颊悄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嘴角在无意识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如同夜空中最柔和的星光。

黎明悄然攀上天际,这几天悦欣由于上周的比赛用力过猛,腰伤在这几天的训练中屡屡复发。中途休息时,她突感头晕目眩,双腿微麻发软,难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她一手扶着腰,半俯下身,试图缓解那难以忽视的疼痛。

顾璃看到这一幕,神情骤然一紧,脱口而出:

顾璃悦欣,你的腰……

悦欣抬起头,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轻缓却带着隐忍的痛意:

安悦欣我家的膏药已经用完了,等训练结束后,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顾璃听完,默默点了点头,随即伸手将一旁的冰袋递给她,目光中透着几分担忧与心疼。

训练结束后,顾璃陪着悦欣来到医院开药。医生仔细检查了悦欣的腰部,缓缓说道:“我建议你这段时间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回家后红肿就敷冰袋,疼痛就贴膏药,避免腰伤加剧复发!”

悦欣微微颔首,随后轻盈地起身去取药。顾璃搀扶着悦欣从电梯里缓缓走出,刚转过拐角,就恰巧撞见邬童和邢姗姗正面而来。四人相遇的瞬间,空气仿佛微妙地凝滞了一下。邢姗姗望着悦欣,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邢姗姗悦欣,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邬童凝视着悦欣,目光里交织着些许疑惑与深切的关心,他缓缓开口说道:

邬童你怎么来医院了?

悦欣没有回应邬童的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邢姗姗紧抓着邬童手臂的那只手上。邬童另一只手还提着药袋,这让悦欣的心里泛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涩。

这时,邢姗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顺势开口:

邢姗姗悦欣,邬童陪我来医院复查,你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邬童闻言,也缓缓转头望向悦欣。悦欣听邢姗姗提及邬童的名字,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她的声音轻柔却夹杂着些许疏离:

安悦欣我是来拿药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她侧过头,拉起顾璃的手腕,径直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留下一道略显仓促的背影。

邢姗姗凝视着悦欣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中透着几分复杂。她转过头,看向邬童时,唇角悄然扬起,随后说道:

邢姗姗我们去休息区坐一会儿吧。

邬童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时不时瞥向悦欣。她的背影在视线中愈发模糊,而他的心却莫名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忧攥紧了。那种感觉,像是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流,无声却令人不安。

另一边,顾璃看着悦欣闷声不语的模样,试探性地问道:

顾璃悦欣,你没事吧?

悦欣摇了摇头,依旧沉默。

顾璃此刻目光投向悦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神态问道:

顾璃刚才邬童身边的那个女生是谁啊?看他们好像关系还不错!

安悦欣她是邢姗姗,中加啦啦队的队长。

悦欣随口答道,话语间透出一丝生硬。

顾璃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顾璃哦,对了,确实听过这个名字!之前棒球队的队员提过她。

顾璃望着悦欣那满是失落的神情,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邬童陪着邢姗姗去看病的画面,还有悦欣上次为了邬童全力以赴参加猛力比赛的情景。她心里清楚,悦欣对邬童的感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只是悦欣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顾璃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扶着悦欣,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邬童目送邢姗姗上了车,转身离开医院时,眉宇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站在悦欣家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她解释刚才的事情。

而此时,悦欣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一只兔子玩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它柔软的毛绒。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夹杂着几分酸涩:

安悦欣原来你这几天说的有事,不能一起走,是要陪邢姗姗啊……

想起唐缇之前提到邬童似乎有了喜欢的人,她的心底悄然泛起一丝失落,喃喃自语道:

安悦欣邢姗姗那么优秀,和邬童果然很般配。

随后,她将头轻轻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怔怔地望向天花板,心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安悦欣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就在她陷入深思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微微一愣,试图站起身,却因腰部突然袭来的刺痛僵在原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腰,疼痛让她蹙起眉头,但还是强撑着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邬童。他略带责备地说道:

邬童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我敲了快半天的门。

悦欣闻言,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安悦欣没,我没听见。

邬童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语气多了几分关切:

邬童那你今天去医院,是不是腰不舒服?

悦欣顿了顿,随即扯出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

安悦欣没有,我是去囤点感冒药和中暑药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神闪躲着避开他的注视。邬童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转身坐回沙发上,左手悄悄背到身后,轻抚着隐隐作痛的腰部。邬童见状,顺手替她关上门,随后在她身旁坐下。

悦欣偏过头,看向他的眼神中隐约透着几分试探与酸意:

安悦欣你这几天不是在陪邢姗姗吗?怎么有空来我家?

这句话虽轻,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情绪波动。邬童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稍作停顿后解释道:

邬童邢姗姗脚崴了,她父母因为忙不过来,所以打电话让我帮忙照看。我们初中是一个班的同学,也是朋友,她爸爸之前也帮过我,所以我就答应了。

他的话平稳温和,却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悦欣心头的阴霾。听完他的解释,悦欣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语气也逐渐柔和下来:

安悦欣原来……是这样啊……

然而,邬童仍未完全放心。他再次追问:

邬童那你到底是不是因为腰疼才去医院的?

悦欣急忙摆了摆手,神色看似淡定却又透着几分慌乱地说道:

安悦欣真不是!我真的只是去囤药的!

她站起来,强撑着身体在他面前转了两圈,又跳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

安悦欣你看吧,我没事!

邬童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滑过一抹无奈,但脸上却扬起了一丝笑意。他松了口气,轻声道:

邬童那就好!

第四十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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