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莳在场压着蒲一永道歉,守护石先生可能会直接气到让警局开裂。
“那现在怎么办?”
陈楮英送上两个字:“法办。”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谁让我只会做这个,现在我要去做无聊到可怕的巡逻签到,顺便好心带你们回去。”
曹光砚乖乖跟上,被蒲一永一把拉住。
“你过去分散她注意力拖延下时间。”
“要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讲话真的很像罪犯了。”
“不用搞那么麻烦,我已经知道地址了。”顾莳抻了个懒腰,“刚路过有看到。”
保释两人的时候有在电脑上瞄到一眼,凭他的眼力和记忆力,这都是小意思。
“所以地址是什么?”蒲一永跟在顾莳屁股后面追问。
顾莳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回去写给你,毕竟凭你的脑子告诉你也记不住。”
曹光砚刚在后座坐下就迫不及待凑上来:“没想到相处不到一个月你就看清了他的本质。”
顾莳摇摇手:“不不不,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没脑子。”
曹光砚对此无比赞同:“不愧是神棍。”
顾莳一记冷眼飞去,曹光砚立马改口叫命理师。
蒲一永幽幽开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怂包?”
曹光砚一哽,下句话堵在喉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什么怂包!我这是对命理师的尊重!”
一到家,蒲一永就催着顾莳给他写地址。
随手扯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台北市万吉路2段37巷4之1号7楼。
塞到蒲一永手里,顺便把他推出家门,将门锁死。
顾莳此刻竟有些怀念从前一个人的安静生活。
次日一早,顾莳正享受着他温暖的被窝,即使楼下不断传来那该死的敲门声,他也是把头埋进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顾莳!开门!我知道你在家!!”蒲一永扯着嗓子在楼下大吼大叫。
“你不要叫了,很扰民诶!”曹光砚拽着蒲一永的胳膊,表示这个样子真的很丢人,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这个场面可能都以为在捉奸,而且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了。
见顾莳一直不给他开门,蒲一永那股子倔劲儿上头,从自家阳台爬到顾莳家阳台,一眼就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让你不给我开门。”
拉了两下窗户,没拉开,干脆上手敲玻璃:“顾莳!开门!!!啦啦啦~啦啦啦~顾莳~”
顾莳被吵到炸毛,就像有只鸡站在床头对自己打鸣,气呼呼地下地开窗:“蒲一永!你想死是吧!”
蒲一永察觉到危险,面带笑容推开顾莳,顺窗户跳进屋:“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火气,容易便秘。”
“你要是离我远点我的肠道会对你表示感谢。”顾莳搞不懂自己哪点有吸引到蒲一永,让他像橡皮糖一样缠着自己。
但往往越神秘的人越引人去探索,对蒲一永来说,顾莳就是这样的人,对他充满了好奇,目光不受控制地去追寻他的身影,甚至想要参与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