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顾莳家阳台席地而坐,蒲一永搬了个小台桌,上面放着啤酒跟外送来的烧烤。
陈楮英兴致高昂地撞杯庆祝,杯中酒一口气喝光光。
“我要调侦查队了。”
陈楮英目光期待地等着看三人反应,结果一个比一个闷。
“就是你们死老百姓俗称的!刑~事~组~”
顾莳自顾自地享受着鸡肉串的美味。
曹光砚好奇陈楮英后面的话:“不是说跟我们有关吗?”
陈楮英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像是命运终于握在自己手里一般:“就是因为有三位组员帮忙破案,让组长我不需要用考试这么逊的方式升迁。”
“尤其是你们两个,珍贵的蒲一永和顾莳,从今天开始我要叫你们珍永,珍莳。”陈楮英冲两人挑眉。
蒲一永疑惑开口,搞不懂她为什么对侦查队这么执着:“为什么一定要进侦查队?钱比较多哦?”
“这你就不懂了,珍永。”
“闭嘴。”
“不是钱的问题,是成就感、使命感、成就感”
“你重复了。”
“有吗?......随便啦”陈楮英无所谓地挥挥手。
“总之你们知道我平常在忙什么吗,车祸、违规、临检、酒醉路倒、酒醉打人、酒醉破坏公物、送迷路老人小孩回家、帮观光客找手机。”陈楮英越说越有怨:“我上次还去支援了青春专案犯罪预防宣导,最可怕的是巡逻签到,没意义嘛,考警察又不是为了做这些。”
蒲一永吃着土豆片:“那应该是为了什么?”
“应该是为了做......”陈楮英思考两秒:“正义的伙伴,犯罪的打击者,维护高谭市的和平之类的。”
“你刚刚说的那些不是吗?”
在蒲一永看来,陈楮英刚讲的那些也都是她说的犯罪打击者,维护和平,没什么差。
陈楮英拍着膝盖,语气带着烦躁跟无奈:“是杂事,不痛不痒的杂事,就像光砚考医学院是为了当医生救人,结果跑去......当保健室阿姨之类的。”
陈楮英又喝了杯酒,看似洒脱,其实都是忧愁:“我隔壁是局,我所在的是所,隔一道墙,阶级跟做的事情就差那么多,我要打破这面墙,总之我不想被困在第一线了,我要办案、查案、破案。”
“在第一线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不是更好?”顾莳见了太多死者的执念,那副样子他虽嘴上说见惯了,但每次还是会不忍、哀痛。
陈楮英真诚地看着顾莳和蒲一永:“唯一好的是遇到你和蒲一永,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碰到这么棒的案子!”
身体一僵,顾莳放下筷子,面前飘香的烧烤却是怎么也咽不下了。
蒲一永的手也垂了下来,搭在顾莳手上,表情严肃落寞。
曹光砚察觉到气氛突然冷掉,闷声喝酒看眼色。
陈楮英神经大条的想要倒酒,被蒲一永一把握住瓶子,弄得她搞不清楚状况。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打破尴尬。
蒲一永接起电话,一声不响地下楼骑车离开。
陈楮英:“蒲一永刚是不是酒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