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奶奶把这些纸给了之前那些生物，因为有了这个它们才能找到你。”曹光砚看着书里夹着的四张碎纸片。
“没错，昨晚我爷爷抢救，它有出现，可惜被它跑掉了。”
顾莳给自己添了杯柚子茶：“这是你的字？”
“不是，是我爷爷。”
曹光砚惊讶地看着蒲一永，又碎又焦的拼不出字，没想到他竟然能分辨出来：“你怎么知道？”
蒲一永随意地回答道：“看笔锋变化啊，第一眼看是行笔浑厚但不沉重，细看又像刀剑一样锐利，好像可以隔断什么一样的气韵。”
顾莳很是欣慰的点头：“你在意外的地方倒是很有水准。”
“你看得出来？”曹光砚疑惑地问顾莳。
“没有。”顾莳说的正气凛然，一脸坦荡。
“他？幼稚园小鬼头都比他写得好。”蒲一永想到顾莳给自己写的地址，那鬼爬一样的文字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对于这个既定事实，顾莳罕见的没有反驳。
蒲一永灵光乍现：“啊！会不会要我搜集到所有龙珠啊？”
“什么珠？”曹光砚作为半个书呆并没看过这个动漫。
“龙猪是什么新品种？可以吃吗？”顾莳这个自小在山上长大的家伙也没看过，还以为是什么新研发生物。
“不要总想着吃，龙珠集齐可以召唤神龙许愿，我集齐纸片是不是也可以召唤老太婆许愿？”
蒲一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脸猥琐的嘿嘿傻笑。
曹光砚撇嘴，带着嫌弃的口吻：“我还是习惯这种智商的你。”
转念一想：“那老太太会不会是你奶奶？”
顾莳差点把刚喝到嘴的柚子茶喷出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一个摆件上哪生孩子去?
曹光砚试探着询问：“所以，你有四分之一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
曹光砚被蒲一永吼的浑身一颤：“那就没办法啦，下次你见到它的时候文明一点，先收起你的拳头，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不要动不动就抓人领子。”
蒲一永的混混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
曹光砚：“楮英姐说那个废墟要拆了。”
蒲一永：“为什么？”
曹光砚：“因为在学校附近，怕又有小孩进去，屋主年纪大不想处理，一听到政府要免费拆就同意了。”
顾莳嗤笑道：“钉子户，又是烂尾工程，非要出点事才肯罢休，我看市长也该换个人当了。”
蒲一永一想到谢何安小小的一只在那个烂尾厂房里莫名死掉，便觉得心痛，有了想去送送她的念头。
跟曹光砚要了几个曹爸之前摆摊剩下的发夹和毛绒玩偶，拉着顾莳去了那个烂尾厂房。
大门已经被警察封死，两人只好找了个用木板随意钉上的窗户。
可能是木板年头太久，随手一推就掉了。
从窗户跳进屋，蒲一永把礼物放到屋中央的小圆台上。
“虽然没有你妈妈做的漂亮，但希望你喜欢。”
顾莳在厂房内四处走动，东摸摸西看看。
屋内布满了灰尘，因为警察来过，所以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
许是因为厂房内的东西堆放杂乱不堪，竟有点像带有恐怖指数的密室。
顾莳：“这间厂房是不是在谢何安出事前就废弃了？”
蒲一永闻声抬起头：“对啊，到现在应该有十几年了。”
顾莳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孩独自待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又不是被人欺负，来过几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短。”
“但如果有别人在，这一切就能讲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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