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陈楮英看着纸上的两个字,“又是?”
蒲一永点点头,证明了她的想法。
他也不懂最近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这么频繁的找上来。
陈楮英深吸一口气:“我查。”
蒲一永和曹光砚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只有顾莳很淡定地低头串手链。
陈楮英被两人的反应气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只会利用人的小人?”
几人没有反驳。
“都否认啊你们!”陈楮英只觉得一股火堵在胸口,压的自己喘不上气。
“证明给我们看。”顾莳没有惯着她,毕竟当一个人犯了错,一切就很难恢复如前。
“还有别的资料吗?”陈楮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点成绩,还有抓到谢何安案的真凶。
蒲一永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况,“是个男生,应该是个小孩吧,他要我救他哥哥,然后就在我背上写下毕福两个字。”
陈楮英通过警务系统很快就查到线索,“毕福是家做渔网的工厂,老板叫杨毕福,太太是泰国籍,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对双胞胎兄弟,是老板的小孩,哥哥叫杨敬,弟弟叫杨宇,一家四口住在厂房,夫妻离婚后,太太就回了泰国,双胞胎由杨毕福抚养,两年后他家被列为高风险家庭,因为杨毕福会对兄弟俩施暴。”
“为什么老是这样?”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坏事多过于好事。”
看着蒲一永那张丧气蠢脸,顾莳安慰道:“我们没办法阻止坏事发生,但抓到凶手,消解执念也算是让它们安心了。”
次日,四人来到毕福渔网工厂,这个厂房已经废弃近十年,四周挂着破烂的渔网,一些工具和桌椅柜子早已被铁锈侵蚀,地上堆满了垃圾,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几个大字:高高兴兴上班。
曹光砚拉着顾莳的衣角,不敢乱走。
蒲一永在厂房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墙角的一排柜子底发现了从缝隙中溢出来的念丝。
随着念丝的靠近,蒲一永不断后退。
念丝绕过他,一点点构架出两个一模一样,前后缠绕在一起的执念,念丝紧密连接着两人的心脏。
蒲一永吓得瘫坐在地,他本以为自己的心脏足够强大了,结果这次亲眼见到执念形成的过程,他还是很不适应----就好像人体没有表皮,只有毛细血管的样子。
陈楮英见蒲一永被吓到失魂,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蒲一永回过神,后背全是冷汗,嘴唇发白。
陈楮英有些不知所措的握住他的手:“很可怕吗?”
曹光砚不愧是医学生,抗压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怕也要画。”
“不是,他之前有被吓成这个蠢样子吗?而且你看他手都抖成这个样子了。”
“我抖不是因为怕,是手酸,放手。”
“是个很勇敢的小朋友,不用怕。”顾莳观察着连接两人的念丝,他也是第一次见保护欲如此强的执念。
蒲一永画出执念的样子。
陈楮英愣在原地,“不可能。”
在案件调查卷宗里,明明写道:警员到场时哥哥杨敬已经确认死亡,弟弟杨宇无立即生命危险,并在送医前苏醒。
为什么会有两位执念?
而且她有亲眼见到弟弟杨宇,她能确定杨宇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