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嘛?”
“我刚有说啦,想请你帮个忙,但还来不及讲,你就。”
蒲一永明白他是在讲自己逃跑的事情。
头上的伤,让蒲一永忍不住呲牙,但在庄和真面前,他即使痛也要装作没事。
“我弟,他有在这儿吗?”
蒲一永疑惑地看着他。
“执念啊。”庄和真指着身后的蛋糕展柜,“看到了吗?那里,蛋糕旁边。”
蒲一永皱着眉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幼稚样式的展示柜,里面空空如也,甚至积满了灰尘,“什么蛋糕?”
“我是叫你看执念不是看蛋糕。”庄和真怀疑这个人刚刚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怎么说话一直抓不住重点,像个有特异功能的白痴。
“双胞胎兄弟你不也看到了吗?杨敬啊。”庄和真想起那对脱离苦海的兄弟,忍不住扬起嘴角。
“你怎么知道杨敬?”蒲一永的瞳孔瞬间放大,眼前这人明明一脸纯良无害,但怎么!
他不想再往下猜了。
可庄和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褚英一说我就知道是他了,很可怜,我本来也想让他弟跟他一起走,但我真的找不到机会。”
“我也有个弟弟,所以我懂。怎么样?有没有?跟双胞胎一样,我弟的执念也在这儿吗?”
蒲一永只觉得有个东西哽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你连你、你把你弟怎么了?”
庄和真没有说话,只是挺直了身子,静静看着他。
“你不是要我看执念在不在,但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有可能看得到。”蒲一永想尽可能的从庄和真那里得到证据,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人被他害死。
“是吗?褚英没说到啊。”
“她知道什么,她只知道开罚单。”
庄和真半信半疑,这和从陈楮英那里得来的消息不一样,但转念一想,也许这里面陈楮英也有不知道的细节,毕竟看见执念这种东西听上去也很魔幻。
往前挪了一小步。
蒲一永立即双脚蹬地向后缩,心再次提了起来,生怕他又发什么疯。
见他怕成这个样子,庄和真停了下来,“痛苦的时候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你知道吧。”
“我不喜欢吃甜的。”
“我弟喜欢,他大半时间都在病床上,想甜想得不得了,他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家杯子蛋糕,但吃甜的痰会变多,所以一丁点都不能碰,不要说甜的,固体食物没有完全打碎后果都可能会很严重。”
见庄和真分神,蒲一永试图解开束缚自己的扎带手铐,暗骂这手铐怎么设计的这么结实。
“那天他因为太痛苦,一直哭,所以我买了这家的杯子蛋糕,掰下大概…豌豆大小的糖霜让他含着,他很开心,还笑着说谢谢哥哥,捂住他鼻子和嘴巴的时候,他就那样一直看着我,也不挣扎,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我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说……不用谢。”
“你杀人了你!”蒲一永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杂碎。
“你刚刚为什么往我后面看?你看到什么?你帮我问他。”
“哥这样做,他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