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听着他絮絮叨叨讲诊所的琐事，等红灯时转头看他。夕阳透过车窗落在郭嘉乐脸上，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闪着光，白大褂还没换下来，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
池骋眼神暗了暗。
吃完火锅回家已经快十点。郭嘉乐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哼哼：“吃太多了...动不了了...”
池骋脱下外套挂好，走过来站在沙发前俯视他：“今天学到了什么？”
郭嘉乐眨眨眼：“啊？”
“不是说学会量血压了？”池骋单膝跪在沙发上，俯身靠近，“演示给我看。”
郭嘉乐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莫名有点紧张：“现、现在？没有血压计啊...”
“用别的办法。”池骋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颈动脉，“比如这里，能感觉到心跳吗？”
郭嘉乐咽了口口水：“能...”
“正常心率是多少？”池骋低头，嘴唇几乎贴到他耳朵。
“60...60到100...”郭嘉乐声音有点抖。
“现在呢？”池骋的唇擦过他耳垂，“超过100了没有？”
郭嘉乐腿软了：“超、超过了...”
“为什么超标？”池骋的手滑进白大褂，抚上他的腰。
“因为...”郭嘉乐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你靠太近了...”
池骋低笑，一把将他抱起来往卧室走：“看来今天学得不错。”
“等等！”郭嘉乐挣扎着，“我还没洗澡！”
“待会儿一起洗。”池骋把他放在床上，手指灵活地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先复习功课。”
那件皱巴巴的白大褂最后被扔在地板上，郭嘉乐红着眼眶被逼着“复习”了整整一晚，从量血压到测体温，从听心跳到检查瞳孔反应——虽然大多数“医疗知识”都是池骋现编的。
第二天郭嘉乐揉着酸痛的腰去诊所时，姜小帅盯着他看了半天：“您这走路姿势...昨晚打架去了？”
郭嘉乐红着脸骂：“滚蛋！”
“不对啊，”姜小帅摸着下巴凑近，“这脖子上...好家伙！您家那位属狗的吧？”
郭嘉乐赶紧拽高领子，心虚地转移话题：“今天有没有病人？我来接待！”
结果一上午吓跑了三个病人后，姜小帅忍无可忍地把他按在椅子上：“祖宗！算我求您了！去休息室玩手机行不行？您在这坐镇，咱们诊所离倒闭不远了！”
郭嘉乐委屈巴巴地缩在休息室打游戏，直到池骋来接他。
一上车他就抱怨：“姜小帅嫌弃我！他不让我接待病人！”
池骋挑眉：“明天不去了？”
“那不行！”郭嘉乐立刻反驳，“我就要去！”
池骋笑着摇头，伸手帮他系安全带时瞥见他锁骨上的痕迹，眼神又深了些。
于是晚上郭嘉乐又被“检查身体”，美其名曰“监测每日健康状况”。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过了两周，郭嘉乐居然真的学会了些基础技能——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帮倒忙。
周五下午诊所来了个急诊，一个小男孩摔破了膝盖，哭得惊天动地。姜小帅正在给另一个病人拆线，急忙喊郭嘉乐先处理一下。
郭嘉乐手忙脚乱地拿着碘伏棉签，看着小孩血淋淋的膝盖，手有点抖。
“轻、轻点啊医生...”孩子妈妈紧张地说。
郭嘉乐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池骋昨晚握着他的手教他涂药时的样子——那么稳，那么轻。
他定定神，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动作意外地流畅。消毒、上药、包扎，虽然最后绷带系成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但总算没出岔子。
小男孩止住哭声，好奇地看着膝盖上的蝴蝶结：“哥哥，这个会飞吗？”
郭嘉乐乐了：“你试试看？”
姜小帅忙完过来检查，惊讶地挑眉：“行啊郭医生！终于出师了？”
郭嘉得意洋洋：“那是！小爷我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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