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申请亲自审问陆骁等人!”
“妈妈说爸爸去打坏人了!”——题记
国家军事基地
医务处的白色走廊里,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硝烟的余烬,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营救。
王俊凯面沉如水,那张俊美无俦(chóu)的脸上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他站在急救室外,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是翻涌的怒火与后怕。他身上沾染了尘土与血渍,却丝毫不减其迫人的气场,反而像一位刚从血战中归来的君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铁血气息,“铁血阎罗”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苏德昭和罗骏逸站在他身侧,神情肃穆。
宋尘跟在孟熙阳身边。
孟熙阳首长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金属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铁队,这次你做得很好,雷霆出击,一举端掉了陆骁的老巢,为国家除了大害。”孟熙阳的声音沉稳有力,“可惜猎鹰……他被折磨得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酷刑,这件事影响太大,事到如今必须严格控制消息,否则必将引起举国上下之恐慌。”
“我明白,孟首长。”王俊凯的声音低沉沙哑,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急救室那扇紧闭的门,“任何代价,都不能让他有事。”
话音刚落,急救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肩上扛着军衔的军医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首长,铁队。”军医向众人敬了个礼。
“情况怎么样?”王俊凯率先开口,语气中的急切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军医神色凝重地报告道:“幽影猎鹰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还有几处刀伤,最严重的是左臂的骨折,都已经处理好了。但他……”
“他怎么了?”王俊凯的心猛地一沉。
“他因为长时间的惊吓、缺氧以及精神受到强烈刺激,陷入了深度昏迷。身体上的伤好治,但心上的结……需要他自己走出来。”军医叹了口气,“我们已经用上了最好的药物和设备,但他什么时候能醒,或者……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现在都还是未知数。”
深度昏迷。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俊凯的心上。他想起王源被绑在十字架上,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倔强地强撑着意志等待救援的样子。那个总是笑得像小太阳一样,用音乐温暖世界的少年,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里面。
王俊凯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双桃花眼里暗藏着一股煞气,仿佛能碎人骨,啃人肉,嗜人血。
那帮天杀的毒枭,他发誓一定会将他们一步一步瓦解。
其余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苏德昭对孟熙阳说道:“首长,我申请亲自审问陆骁等人!”他眼神坚定的似入党,双眼迸发出火焰,要是陆骁现在站在他面前,估计都能被活剥了。
孟熙阳半晌不语,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周身烟雾缭绕,那张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死板。
还是罗骏逸拽了一下孟熙阳的袖子,他这才回复道:“陆骁作为华夏的心腹大患,罪大恶极,”沉吟片刻后叫了几个人名:“铁血阎罗,宋尘,苏德昭,罗骏逸。”
“到!”被点到的几人立刻双手并拢于身侧,双脚呈内八,齐齐应声,声音洪亮。
孟熙阳说:“我将授予你们最高权限,审理陆骁等人一事就交给你们全权负责,务必让他坦白一切!”
“是!”
夜色如墨,紫薇公馆的灯光却温暖如春。
易烊千玺脱下沾染着硝烟与血腥的黑色外套,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他身上那股属于“毒枭噩梦”的凌厉杀气,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便被满室的温馨悄然融化。
转眼他已经一年没回来了,走的时候儿子刚满一岁,还不会说话,回来的时候已经能清晰的吐字了。
“爸爸回来啦!”两岁的易念安像个小炮弹一样从沙发上滚下来,迈着小短腿扑进他的怀里。
易烊千玺稳稳地接住儿子,那张冷峻如雕塑的脸上瞬间融化,丹凤眼里盛满了柔情。他弯腰将儿子举高高,清朗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
“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有没有想爸爸?”他亲了亲儿子肉嘟嘟的脸颊。
“想了!妈妈说爸爸去打坏人了!”念安奶声奶气地回答,小手在他脸上胡乱地拍着。
杨梓蒙从厨房里端着一碗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眉眼弯弯,满是幸福。
她温柔地说:“快洗手,吃饭了。今天念安画了一幅画,说等你回来了要第一个给你看。”
“是吗?让爸爸看看我们大画家的作品。”易烊千玺牵着儿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妻子。
缅北的奉承与敬畏,毒枭的恐惧与哀嚎,都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在这里,他只是易烊千玺,是杨梓蒙的丈夫,是易念安的父亲。
这片小小的天地,是他用生命守护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