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涨红了脸,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你……你个疯婆子,放开我!我袁家势大,你敢这么对我,定会后悔!”
郦母啐了一口:“少拿你那破袁家吓唬我!势大怎么了?势大就能欺负人?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跪地求饶,我就把你这身老骨头拆了!你口口声声说门第,我看你就是狗眼看人低。我家沅儿就算穷,也比你这没教养的贵气!”
周围的食客们都被这激烈的场面惊住了,纷纷围拢过来,小声议论着。一个年轻后生忍不住喊道:“这大娘太欺负人了,人家店家本本分分,你凭啥来闹事!”众人纷纷附和,指责袁母的不是。
袁母听着众人的指责,心中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她强装镇定,还在嘴硬:“你们懂什么!这女人和我儿子不清不楚,坏了我袁家的名声!”
郦母听袁母这么说,手上又是一用力,扯得袁母头皮生疼,大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儿子自己上赶着贴上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家沅儿的不是?你这老货,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站出来,指着袁母说道:“这位夫人,您这样可就不对了。感情的事,两情相悦很正常,您怎么能怪到这姑娘头上呢?您这般撒泼,倒是显得您无理取闹了。”
袁母挣扎着,涨红了脸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袁家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这女人和离还带着孩子,身份如此低贱,怎么配得上我那前途无量的儿子?她分明就是想攀附我袁家!”
郦母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再说一遍!我家沅儿虽然经历了和离,但她自立自强,靠自己的双手讨生活,怎么就低贱了?反倒是你,仗着家族有点势力,就来欺负弱小,这才是真正的下作!说来说去,就是你儿子自己没出息,看上了我家沅儿,你就开始在这里胡搅蛮缠!”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开口:“夫人,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年轻人之间的感情,只要真心相待,又何必太过在意门第出身呢?您这般强行阻拦,恐怕会伤了孩子们的心啊。”
袁母听了众人的话,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无法反驳,只得恶狠狠地说:“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为了我儿子的前程着想。她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只会成为我儿子的累赘,阻碍他的仕途!”
郦母冷笑一声:“你少拿前程当借口!依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袁家的面子,根本不顾你儿子的幸福。你儿子要是知道你为了所谓的门第,这般羞辱他心爱的人,怕是对你也会寒心!”
袁母被郦母怼得满脸通红,却仍梗着脖子狡辩:“我儿子的幸福?他与尚书之女苏瑶才是天作之合,与这女人在一起,只会被人耻笑,他的幸福又从何谈起?”
一个年轻的书生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夫人此言差矣,幸福岂能用门第衡量?若为了所谓的门当户对,牺牲一生所爱,就算仕途顺遂,内心也将满是遗憾。”
袁母狠狠瞪了书生一眼,吼道:“你这毛头小子,乳臭未干,懂什么人生!我在这世上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儿子好!”
郦母双手抱胸,嘲讽道:“你可拉倒吧!你这分明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打着为儿子好的旗号,干着棒打鸳鸯的缺德事。你要是真为你儿子好,就该去问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而不是在这儿撒泼耍赖,欺负我们!”
郦母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指着袁母的鼻子:“你别在这倚老卖老,我看你就是顽固不化!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事儿给我和沅儿说清楚,就别想走!”说着,她一把揪住袁母的衣袖,将她往郦沅面前拽。
袁母身体往后缩,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被郦母拽得踉跄,根本无法挣脱。周围的食客们也纷纷起哄:“道歉!道歉!”
袁母环顾四周,看到众人那充满指责的目光,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她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低下头,说道:“对……对不起。”
郦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袁母的衣袖,说道:“算你识相!以后要是再敢来找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袁母如获大赦,她不敢再多停留一秒,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慌慌张张地推开人群,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