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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沅一愣,心里默默吐槽:“这算什么呀……”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官家既有要事,自当以国事为重。”
赵祯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便命人将公文取来,在殿内的书桌前坐下,开始处理公务。只见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全然投入到政务之中。
柴沅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赵祯。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祯始终专注于公务,连头都没抬一下,仿佛忘记了柴沅的存在。柴沅起初还强撑着,想着或许赵祯很快就能处理完,可渐渐地,她眼皮开始打架。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柴沅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她偷偷瞥了赵祯一眼,见他依旧沉浸在公文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无奈之下,柴沅只好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缓缓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柴沅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轻柔的动作。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赵祯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动作轻柔,生怕吵醒她。柴沅的目光与赵祯交汇,赵祯眼中满是歉意与温柔:“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
柴沅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官家,处理完公务了吗?”赵祯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捋了捋她脸颊边的乱发:“嗯,刚处理完,看你睡得香,本不想叫醒你。”
柴沅微微坐直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官家一忙起来,臣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赵祯看着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是朕不好,冷落了你。今晚朕便在此陪你,可好?”
柴沅笑了笑,轻声应道:“好啊。”
这后宫眼线众多,如今官家来自己宫殿的事想必已传得沸沸扬扬,要是他这时候走了,自己怕是要沦为众人的笑柄,往后在这宫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赵祯牵着柴沅走进内室,轻柔地撩开床帏,待柴沅缓缓坐下后,他才绕过床榻,从另一侧躺了上去。
宫女们悄然退下,熄灭了烛火,屋内顿时被朦胧的月色笼罩。赵祯轻轻拉过锦被,小心翼翼地将两人裹住,动作间满是温柔与体贴。柴沅躺在他身旁,身体微微僵硬,心中五味杂陈。
夜愈发深沉,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柴沅的眼皮越来越沉,困意渐渐将她淹没。在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了宫外,然而,一阵轻微的动静将她从美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赵祯正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地搭在了她的腰间。
柴沅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想要将赵祯的手挪开,却又怕吵醒他。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轻轻握住赵祯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移开。就在这时,赵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别动,睡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柴沅的动作一滞,心跳陡然加快。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重新躺好,任由赵祯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在这静谧的夜晚,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柴沅在这暧昧又安心的氛围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 。
清晨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带着丝丝冷意,悄然洒落在床榻之上。柴沅悠悠转醒,入目便是赵祯那张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他的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慵懒。
柴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昨晚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子,却发现赵祯的手臂依旧紧紧地搭在自己腰间,像一道温暖却又无法挣脱的枷锁。
“醒了?”赵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他微微睁开双眼,目光中带着温柔与宠溺,直直地望向柴沅。
柴沅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说道:“官家早。”依照宋时宫规,妃嫔对皇帝这般称呼,既显尊重,又存亲昵。
赵祯轻轻笑了笑,手臂微微用力,把柴沅往怀里带了带,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和朕还这般生分?”他的声音带着些晨起的喑哑,却莫名让人安心。
柴沅脸颊滚烫,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都沁出了薄汗。她微微仰头,目光怯生生地与赵祯交汇,嗫嚅道:“臣妾……只是还不太习惯,怕失了礼数。”
赵祯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道:“在这宫里,礼数虽重要,但朕更想你自在些,往后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