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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杜仰熙匆匆踏入御书房,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神色间带着几分忐忑,进门便跪地行礼:“草民杜仰熙,参见陛下。”
赵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杜仰熙,目光在他那面冠如玉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醋意更甚。他轻咳一声,声音虽平淡却暗藏锋芒:“杜仰熙,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杜仰熙依言缓缓抬头,赵祯的目光死死锁住他,那眼神好似要把他看穿。赵祯轻嗤一声,慢悠悠说道:“你这模样,倒是生得俊俏,走在街上,怕不少姑娘要为你倾心吧。”
杜仰熙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解释:“陛下谬赞,草民不过一介凡人,从未有过这些心思。”
赵祯却像没听见,自顾自说着:“宸妃怀着朕的孩子,本是后宫天大的喜事,可如今这流言蜚语,说你和她曾有过什么,朕听着就来气。”他顿了顿,斜睨杜仰熙一眼,“你说,你和宸妃不过偶然见过几面,她那时年纪小,见了你这张脸,就没多看几眼?”
杜仰熙一听,头皮发麻,忙不迭摆手,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陛下,草民与宸妃娘娘见面之时,皆守着礼数,绝无任何不当之举。草民深知宸妃娘娘身份尊贵,岂敢有半分亵渎之意。”
赵祯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倒是会撇清,一口一个礼数,朕看你这张脸,就不像是个安分的。宸妃生性纯善,当年年纪又小,说不定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你敢说没动过心思?”
杜仰熙心里一阵叫苦,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神色,可面对帝王的盛怒,又哪敢真的表露出不满。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再次重重叩首,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几分哀求:“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当年与宸妃娘娘见面,不过是机缘巧合,寥寥数语,草民连手指都未曾碰过娘娘一下。”
杜仰熙内心一阵绝望,他知道,在帝王的猜忌下,再多的解释都苍白无力。他只能默默跪在地上,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卷入这宫廷纷争,还被这醋坛子帝王这般刁难。
杜仰熙咬了咬牙,决定再赌一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几分坚定:“陛下,草民如今已有妻室,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草民对家中娘子一心一意,又怎会对宸妃娘娘生出别样心思。”
赵祯原本阴沉着的脸,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动,眼中的怒火似乎也弱了几分。他缓缓坐回龙椅,双手交叠在扶手上,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杜仰熙,像是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假。
“你既有妻室,为何不早早说明?”
杜仰熙忙道:“草民方才慌乱,一时忘了提及。草民与娘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夫妻,婚后举案齐眉。草民绝不敢做出任何对不起家人,更不敢冒犯宸妃娘娘的事。”
赵祯沉默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微妙的尴尬。“罢了,今日暂且信你。”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陛下圣明,草民感激不尽。”杜仰熙忙不迭谢恩,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赵祯看着跪在地上的杜仰熙,莫名觉得自己方才的醋意大发有些失态。他微微别过头,目光落在御书房的屏风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起来吧,此事朕自会派人继续详查,若你确实无辜,朕也不会亏待你。”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可脸颊却微微泛红,还好光线昏暗,没被杜仰熙察觉。
杜仰熙缓缓起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退下吧。”赵祯摆了摆手,待杜仰熙退出御书房,他才靠在龙椅上,长舒一口气。“真是荒唐,竟为了这等事失态。”他低声喃喃,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咄咄逼人,不禁有些懊恼。堂堂帝王,竟被醋意迷了心智,实在有损威严。
但一想到柴沅和腹中的孩子,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为了他们,失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