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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在帷帐内忙得不可开交,不时传来柴沅痛苦的呻吟。赵祯在殿外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带着满心的焦虑与不安。他时不时停下,望向紧闭的房门,眼中满是对柴沅和孩子的担忧。
皇后站在一旁,虽表面镇定,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深知,柴沅这一早产,自己已然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她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人,试图找出破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一切都被柴沅安排得滴水不漏。
内室中,柴沅强忍着剧痛,汗水湿透了床单。她紧咬下唇,对身旁的绿萼使了个眼色。
绿萼心领神会,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带着那个被收买的稳婆匆匆返回。稳婆神色紧张,额头上满是汗珠,她快步走进帷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趁着众人不注意,将瓶中的粉末洒在产房的角落里。那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奇药,无色无味,却能在燃烧后散发出独特的香气,与皇后宫中惯用的香料气味相似。
与此同时,柴沅的惨叫愈发凄厉。“娘娘,用力啊!”产婆的声音在帷帐内响起。
赵祯在外面听得心急如焚,拳头紧握,指甲都嵌入了掌心。“怎么还没好?”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躁。
终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恭喜官家,是位皇子!”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出帷帐,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赵祯紧绷的面容总算有了一丝缓和,可眼中的忧虑仍未散去,他心急如焚地问道:“宸妃她怎么样了?”产婆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回禀官家,宸妃娘娘因早产,身子极为虚弱,不过暂且性命无忧,后续还需悉心调养。”
赵祯长舒一口气,快步走进帷帐。只见柴沅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整个人虚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赵祯心疼不已,坐到床边,轻轻握住柴沅的手,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沅儿,辛苦你了,朕在这儿,别怕。”
柴沅靠在床头,泪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说道:“官家,我好痛,今日之事太可怕了……”赵祯眼眶泛红,转头看向皇后,目光中满是愤怒与质问:“皇后,你必须给朕一个交代!宸妃和皇子若是有任何闪失,朕定拿你是问!”
皇后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下,急切说道:“陛下明鉴,臣妾真的与此事无关,这其中定有误会!”可赵祯此刻满心都是柴沅,根本听不进去皇后的辩解。
就在这时,一直候在角落里的绿萼像是突然闻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她先是悄悄往柴沅那边靠了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接着便提高音量,带着几分疑惑与惊惶说道:“这是什么味儿?”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到绿萼身上,赵祯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一股熟悉又诡异的气味钻进鼻腔。他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这味儿竟和皇后宫里惯用的龙涎香极为相似,可又隐隐透着股陌生的冷冽。
赵祯目光如刀,狠狠射向皇后,寒声质问道:“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瘫坐在地,手脚冰凉,慌乱地摆手:“陛下,臣妾真的一无所知,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
赵祯根本不听她的辩解,立刻吩咐身边的太监:“火速传太医院院正前来,片刻不得耽搁!”
没多会儿,院正一路小跑赶来,“扑通”一声跪地,大气都不敢出。赵祯心急如焚,语气急促:“快,给朕彻查这气味,到底是什么东西!”
院正不敢有丝毫懈怠,从药箱里掏出各种精巧的银质试毒器具,小心翼翼地在产房各处仔细检测。他慢慢靠近那气味的源头,蹲下身子,凑近角落,鼻尖轻颤,仔细嗅闻。突然,他脸色骤变,“噗通”一声再次跪地,声音抖得厉害:“陛下,大事不好,这是产自西域的奇毒‘迷魂涎’。此毒极为隐秘,无色无味,唯有燃点极低,遇热散发香气。少量吸入便会使人精神萎靡、气血不畅,对刚生产的娘娘和新生儿来说,危害更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