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神色暗了暗,声音带着一丝落寞与担忧:“今天早上没能给你父母敬茶,这般不合规矩,怕是会惹得他们不快。”想到杨父杨母的态度,她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杨羡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伸手轻轻抬起刘沅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娘子,你敬的茶,他们心黑得不知道受不受得起呢。就他们那满心的家族利益,眼里根本放不下我们这些儿女的幸福,哪还配得上你的敬重。”
他轻轻抚去刘沅眉间的忧愁,语气坚定又温柔:“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那敬茶之事,若是他们不能真心接纳你,做了也是白做,反倒惹你不开心。”
刘沅看着杨羡那玩世不恭却又无比坚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可还是忍不住嗔怪:“你呀,就会说些大胆的话。不管怎样,他们始终是你的父母,这般言语,传出去可要被人说闲话的。”
杨羡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丹凤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怕什么,我才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在我心里,娘子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若能善待你,我自然敬重他们;可要是还像之前那般为难你,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正说着,家丁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衙内,大事不好!刘家和赵家的人来了,此刻就在大厅,老爷和夫人正在那边周旋呢!”
杨羡和刘沅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杨羡握紧刘沅的手,安慰道:“娘子莫怕,有我在。”说罢,拉着刘沅便往大厅走去。
一进大厅,只见杨父杨母正满脸赔笑地与刘、赵两家的人说着话,气氛却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赵廷辉一看到刘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打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杨羡,你好大的胆子!”刘夫人率先发难,手指着杨羡,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计抢走我女儿的花轿,你把我们刘家当什么了?”
赵廷辉听着刘夫人的质问,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双手抱胸,斜眼瞥向杨羡:“杨兄,你这抢亲之举,可真是惊世骇俗。不过,既然你已经和刘姑娘成了亲,那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可你得把账给我算清楚。”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向前,眼睛始终黏在刘沅身上,那露骨的眼神让刘沅不禁往杨羡身后躲了躲。
杨羡见状,瞬间怒火中烧,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刘沅身前,将赵廷辉的视线彻底阻隔。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赵廷辉,犹如一只护犊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敌人。
“赵廷辉,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杨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沅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再敢这般无礼,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赵廷辉却丝毫不惧,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让人心中发怵。“往日情面?杨羡,你抢我新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往日情面?今日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定要让你在这汴京城里身败名裂!”
杨羡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身败名裂?你以为我会怕你?你这衣冠禽兽,做出这等丑事,竟还有脸在这威胁我。你若真有本事,就冲我来,别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吓唬人。”
说着,杨羡转头温柔地看向刘沅,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瞬间变得柔和:“娘子,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刘沅看着杨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紧张害怕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官人,我信你。”
杨羡握紧刘沅的手,再次看向赵廷辉,眼神中重新燃起怒火:“赵廷辉,我再说一遍,沅娘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你若还有点廉耻之心,就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别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