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见杨羡如此顽强,心中也有些忌惮,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今日你若肯跪地求饶,自断双臂,我便饶你一条性命,放你离去,如何?”
“呸!你这老贼休要做梦!我杨羡就算死,也不会向你等鼠辈低头!”杨羡啐了一口,强撑着身体,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再战的架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威严的呼喊声:“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
原来是杨羡在赶来营救刘沅之前,已经暗中差人去报了官。那些贼人听到官府的声音,顿时慌了手脚,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那老爷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但仍强装镇定,大声吼道:“怕什么!他们能奈我何!都给我稳住,别乱了阵脚!”
然而,贼人们早已被官府的威名吓破了胆,哪里还听他的指挥。几个胆小的贼人已经悄悄放下武器,准备趁乱溜走。
这时,一队衙役手持棍棒、刀剑,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为首的捕头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现场,看到杨羡单腿跪地,身上血迹斑斑,而刘沅则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大胆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掳掠良家妇女,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捕头大声喝道。
那老爷见状,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心中一横,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着捕头冲了过去,妄图负隅顽抗:“今日谁也别想拿我!”
捕头冷笑一声,侧身躲过老爷的攻击,然后反手一挥,手中的棍棒重重地打在老爷的背上。老爷惨叫一声,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其他衙役也纷纷行动起来,与贼人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那些贼人早已没了斗志,很快便被衙役们制服,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押到了院子中央。
那老爷见大势已去,心中绝望,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杨羡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心急如焚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刘沅。他强撑着身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捧起刘沅的脸,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急切:“娘子,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可被这些贼人吓到了?”
刘沅看着杨羡满是关切的双眼,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轻轻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官人,我没事,只是担心你。你伤得这么重,我……我……”
杨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温柔地为刘沅擦去泪水,轻声安慰道:“娘子莫要哭,只要你平安,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都怪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惊吓。”
刘沅靠在杨羡的怀里,抽泣着说道:“官人,是我不好,连累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
杨羡打断她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娘子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你我夫妻一体,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身处险境而不顾。如今贼人已被制服,你我都平安,便是最好的结果。”
在衙役的帮助下,杨羡被小心地抬上了马车,刘沅则紧紧地守在他身旁,一刻也不敢松懈。马车缓缓朝着杨府驶去,一路上,刘沅不时地查看杨羡的伤势,眼神中满是心疼。
回到杨府,下人们看到杨羡受伤归来,都惊慌失措,纷纷围了上来。杨母听到动静,也匆匆从内堂赶了出来。
当她看到杨羡面色苍白,右腿打着厚厚的绷带,被人抬着进来时,顿时脸色一变,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杨羡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孩儿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杨母却不依不饶,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好端端的出去,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我看啊,有些人就是克夫,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连累我的儿为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