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样?”杨羡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将刘沅扶起,眼中满是心疼和焦急。
刘沅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与恐惧,可身下的血迹却让她也慌了神,“官人……我……”话未说完,便感到一阵眩晕。
杨羡见刘沅这般虚弱的模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刘沅和孩子的性命。
他猛地转头,对着一旁早已吓呆的小厮,声嘶力竭地吼道:“还愣着作甚!速速去请稳婆,再把郎中也一并请来,快!若敢有丝毫耽搁,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厮被这吼声吓得一哆嗦,回过神后拔腿就跑。
杨羡又冲着屋内的丫鬟喊道:“烧热水,多准备些干净的棉布和帕子,再把那床柔软的锦被拿来!”丫鬟们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急忙按照吩咐去做。
杨母此时也缓过神来,看着刘沅身下的血迹,心中满是懊悔与害怕,她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说道:“儿啊,都是娘不好,没拦住你爹,这可如何是好……”
杨羡红着眼睛,怒视着杨母和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杨父,怒吼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若娘子和孩子有个闪失,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杨父此时脸上一片死灰,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杨羡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温柔却又慌乱地看着刘沅,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娘子,你一定要撑住,郎中马上就来,稳婆也快到了,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我就在这儿,别怕……”
刘沅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杨羡满是焦急与痛苦的脸,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却只是徒劳。她虚弱地说道:“官人……我……我好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杨羡紧紧握住刘沅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把孩子养大,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杨公子,杨夫人这是受了惊吓和撞击,动了胎气,怕是要早产了。如今情况危急,我会尽力开方稳住夫人的身子,可这生产之事,还得看稳婆和夫人自己的造化了。”
杨羡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好在一旁的小厮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强撑着身体,转向稳婆,声音颤抖地说道:“求您一定要保住我娘子和孩子,若他们有什么闪失,我……我……”
稳婆神色凝重,微微颔首道:“杨公子放心,老身接生无数,定会拼尽全力。只是这早产本就凶险,还望公子宽心,准备好一应所需,也为夫人祈福。”说罢,便指挥着丫鬟们布置起来,烧水、备布、安置药材,一切忙碌而有序。
房间里,刘沅的呻吟声不时传出,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击着杨羡的心。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郎中在一旁专心调配着药剂,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