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

卓翼宸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姜沅，迷香的作用下，他只觉眼前的一切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温柔滤镜。姜沅身上若有若无的狐妖特有的清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令他的心跳莫名加快。他看着姜沅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我……信你。”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可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姜沅的脸庞。

姜沅心中一喜，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她又往前凑了凑，近到能感受到卓翼宸温热的呼吸。“大人，您能相信奴家，奴家不知有多欢喜。”她伸出手，葱白的指尖轻轻触碰卓翼宸的衣袖，声音娇柔得像春日里的微风，“以后，奴家定会好好报答您的信任。”

卓翼宸望着那搭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脚步声。姜沅吓得花容失色，眼神中满是惊慌。她下意识地往卓翼宸身边靠，像是寻求庇护。卓翼宸也瞬间清醒了几分，他轻轻握住姜沅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对着门口喊道：“何事？”

守卫在门外恭敬地回答：“大人，方才听到屋内有动静，特来查看。”

卓翼宸稳了稳心神，说道：“无事，你们退下吧。”待守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卓翼宸才转过身，发现姜沅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别怕，有我在。”卓翼宸轻声安慰，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姜沅缓缓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姜沅抬眸，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妩媚，她微微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卓翼宸的耳畔，娇声道：“大人，您这般护着奴家，叫奴家如何报答呢？”说话间，她另一只手也缓缓抬起，葱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卓翼宸的脸颊，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酥麻触感。

卓翼宸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呼吸愈发急促，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姜沅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低沉而沙哑：“你……”

姜沅轻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又俏皮的笑意，“大人，您这话可折煞奴家了，奴家不过是情难自抑罢了。”说着，她的手指顺着卓翼宸的脸颊缓缓下滑，划过他的脖颈，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口，轻轻揪着他的衣领。

卓翼宸望着姜沅娇艳的面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他微微低头，正要吻上姜沅的唇时，姜沅却突然调皮地侧过脸，让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大人，这般容易得到，您日后怕是不会珍惜奴家呢。”姜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满是狡黠与娇嗔。

卓翼宸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姜沅，内心正翻涌着复杂情绪，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那让他面红耳赤的梦。

梦中姜沅一袭轻薄纱衣，莲步轻移间衣袂飘飘，那薄如蝉翼的料子几乎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每走一步都似在有意撩拨。她眼眸含情，秋波流转间满是勾人的妩媚，缓缓向他走来。玉手轻轻搭在他的胸膛，微微仰头，朱唇轻启，呵出的热气扑在他脸上，娇声道：“公子，可还记得奴家？”

如今姜沅就在眼前，同样的眉眼含情，同样的娇柔声音，竟与梦中画面重叠。卓翼宸只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窜脑门，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触碰姜沅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沙哑：“那个梦……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