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谁教?谁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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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夏就这么看着他,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语气中的伤害,也确定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
沈时夏“阿源”
这已经是许久未再喊出的名字了,张真源低着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地面,双手握拳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已经很久未曾听到过了,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喊出。
张真源“是,妻君”
沈时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些,继续道
沈时夏“完全的冰释前嫌,没有人做得到,你是,我也一样”
张真源“我,我愿意解释的,妻君,您…”
沈时夏“可我不想听了”
张真源抬起头与沈时夏对视,他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爱意不算浓,却也并非毫无波澜
他当然知晓那事于沈时夏的伤害,可终其缘由不过是他当时的自私,如今还能回到她身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愿意听,那他就闭嘴,乖乖听话就是
张真源“是,妻君”
沈时夏“我何时才能出院?”
张真源“昨天晚上才入院,今日妻君不多休息休息吗?等身体完全康复再出院也不迟啊”
沈时夏“不必,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医院了,在这里实在是无聊,去问问吧,最好今天就出去,晚些时候还要去看看婚礼策划怎么样了”
张真源“是,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张真源起身,他不能拒绝妻君的话
沈时夏“阿源,后天是个良日”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我,有些不明所以
沈时夏“领证的日子就安排在后天吧”
张真源眼睛突然变得亮亮的
张真源“是,妻君!”
是的,他与我还没有领证,可订婚宴早早就已经被母亲安排了,订婚宴都已经安排了,张家就默认了他是沈家人,在这里,订婚宴后才是领证。而订婚宴不举行就带入门的都默认为是侍奴,待奴是最低贱的人,也是被那些达官显贵玩弄最多的人
刚进家门,沈时夏就被人一把抱住,张真源跟在后面,看见来的人面色都有些不好,却是不好说些什么
沈时夏“阿严,你现在是越发放肆了,主侧都不分了?”
环住我腰的手越发用力
严浩翔“您说过在家可以少些规矩的”
沈时夏“可主侧不能不分”
似乎是听出了沈时夏语气的严厉,严浩翔才慢慢收回手,悻悻地向张真源问了好,
严浩翔“主人,身体还好吗?完全恢复了吗?您…”
沈时夏“有毒无毒身体还不是都那样?”
沈时夏“阿源,今天也算忙一天了,去休息吧”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张真源“您也早些休息”
沈时夏点了点头
“嗯”
严浩翔见人已经背过身,又缠上沈时夏的身,
严浩翔“主人…”
张真源听见严浩翔缠绵的声音,脚步停顿了一瞬,而后又继续往房间走去
要习惯的。自己嫁进来时父亲就叮嘱过了,不可做妒夫,妻君如何都有她自己的打算,能留下来…已经是恩赐了
张真源关上房门,闭上眼睛想了又想 可是…还是嫉妒啊…
不该是如此的。
严浩翔“主人…”
沈时夏将严浩翔推开
沈时夏“一会会有人送你回去,早些休息”
严浩翔“不要,主人 可是,可是我哪里让您不满意了?”
严浩翔“主人,您今天想怎么玩?奴都可以的,奴都愿意的,您别生气,您别生气”
幼时的记忆告诉他,如果主人让他回去,那就是不要他。严浩翔未曾被爱过,严家的人告诉他,只有主人会爱他,他是被沈时夏带回来的,他只有沈时夏了,他不想回去严家。她说只要他让她尽兴,只要他让她开心 她就会爱他的,他只要配合她,他就会爱他…别不要他…沈时夏,别不要他
严浩翔“不要赶我走,不要…我不回去,我会让您尽兴的…别赶我…”
西城严家,依附于南城区沈家的附属区,严家男性从小学习的东西就是如何取悦自己的主人,女性会被安排在其他工作岗位,男性就只能是沈家人的发泄情绪的人偶。
早些年,我还年幼时就看上了严浩翔的眼,他的眼中总是有一束我说不出来的柔光,那柔光让我不甘,让我嫉妒,甚至憎恨
沈时夏(小)“我要他”
我指向站在末尾处的严浩翔,完全不理会严家主为父亲极力推荐的严瑜
严家主“小姐,严瑜目前的成绩是我们这几个中最好的,也相信他不会让您失望,您…”
沈时夏(小)“我要他”
我又一次重复的开口,这是这次没了什么耐心
沈时夏(小)“我要他,严家主可是有什么不满?”
严家主“不,不敢…”
我看了看父亲,沉声道
沈时夏(小)“还劳烦父亲去派人跟严家主一起将这人的身契拿过来”
沈家侧夫“好”
生父早在病房中离世,那时生下我才不过一月。我记忆中无他,却也知眼前这将我带大的并非我亲生父亲,我曾去过母亲房间翻找滚落的球,抬头望见过母亲那侧的相框。
相框中的两人相视而笑,相中男子看上去是大气温婉,我竟在那一瞬间看呆了,可儿时的记忆力能记住什么呢?记不住的…
只是知道,这将我带大的,所谓的“父亲”是母亲为我选择的,那时候最好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