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半天还没争出结果,有人往四周一看,却不见主人身影。
“哎?临泉庄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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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应淮才出桃林不久,身后便有人笑吟吟出声。
“大家伙可都在那抢着把醉花阴往自家揽呢,小兄弟,你这是往哪去?”
谢应淮步子一顿,回头见鹿江泉负手站着,眸子半眯半笑。
少年随即同样弯起眼睛,丝毫不见被人抓个正着的慌乱,“去找找临泉庄主。”
“说不准多和临泉庄主聊几句说说情,能多知道点醉花阴的事儿呢?再或者,他就把醉花阴送我们门派了也不无可能。”
“带我一个怎么样?好歹还是我帮你混进来的呢?”
“是么?”
谢应淮状似惊讶似的挑眉,说罢便不再管身后人,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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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外面有位客人求见。”
“想必是旧相识了,”临泉庄主起身整了整衣襟,“叫他进来吧。”
“四爷许久不见,风度依旧啊,”来人一拱手,面上带着笑,感慨似的轻叹,“这临泉山庄几年兜兜转转,比起从前从前大宴侠客时荒凉了不少。”
“自是比不了当年喽,”临泉庄主无所谓地笑笑,“毕竟,能一起喝酒的也都没这闲工夫了。”
“四爷念旧,不然也不能醉花阴过了这么久,还能有机会重现天日不是?”来人似有所指,“只是这醉花阴,不知四爷是确有其物呢,还是又像三年前那样的一出戏呢?”
“三年前?什么戏?”临泉庄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莫不是诸位侠客商定好了,派你来取扇子的?若不是,还是说阁下是想当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梁上之徒?”
“依我看呢,阁下不如先回宴上,等诸位有了结果,再来问在下不迟。”
“有些话,说破了多不好看。”
话音未落,又有姑娘进来,“庄主,又有一位客人求见。”
“一并回去吧,就说我在各位客人没商量好之前不见了。”
临泉庄主不胜其烦地摆摆手。
“那位,那位说与庄主您是旧相识。”
“这里哪位又不是呢。”
临泉庄主叹着气转身,见来的姑娘小心翼翼捧着一把软剑。
刚才还爱搭不理的主人猝然睁大眼睛,快步上前,将剑拿起仔细观看。
剑身形式古雅,光华内敛,拿起时仿佛柔软如绢布,却又薄而柔韧。
“难得见到它啊。”临泉庄主眯起眼睛,将剑身弯折,接着手一松,手中的剑叮的一声发出清鸣,回音袅袅。
“保养得倒是不差,”庄主喃喃着,一把软剑翻来覆去地看着,一边吩咐,“叫刚才那位客人进来吧,另外注意别让别的客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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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去哪了?”
“我来看看那把扇子。”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
“扇子?”临泉庄主好整以暇,盘起退托着下巴坐着,活脱脱的混不吝,一副你不给个解释我绝不透露一点的样子,“好啊,先说说你这几年哪去了,我再告诉你啊。”
“……”谢应淮眨眨眼,发现这老头不太好应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