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和宫远徵争得几乎是面红耳赤,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紧张的气氛几乎要凝固成冰。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同时也带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从深渊中传来,低沉而冰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上官浅和宫远徵同时回头,只见宫尚角正缓缓从暗处走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和伪装。
宫尚角的出现让两人都感到意外,他们之前并未注意到这位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旁观者。此刻,他站在月光下,身影拉得很长,显得孤独而落寞。他的目光在上官浅和宫远徵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上官浅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宫尚角情投意合互许终身?
宫尚角缓缓地走向正在争论的两人,每一步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上官浅的心头。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上官浅,试图从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找出哪怕一丝的破绽或动摇。
宫远徵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早已习惯了哥哥对上官浅的特别关注,此刻更是确信上官浅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花言巧语,企图欺骗他而已。他看着宫尚角那严肃而冷漠的面孔,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上官浅即将面临的尴尬局面。
上官浅被宫尚角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心跳加速,她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宫尚角身上散发出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知道此时不能示弱,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宫尚角那锐利的目光,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上官浅我刚才……是和远徵弟弟说笑呢……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化解这紧张的气氛,但宫尚角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宫尚角没有给上官浅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
宫尚角远徵弟弟?你是以什么身份这么称呼他?
宫尚角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散发出来的危险让人生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危险只是伪装,这伪装之下的期待才是让他失控的原因——他太想听见上官浅说出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话了,他多想上官浅方才说的情投意合互定终身是真的,他多想上官浅告诉他,她喊宫远徵弟弟是因为在以嫂子的身份自居。
可上官浅没有!
她只是低垂着眼眸,对他福了福身子,坦然地说
上官浅角公子明察秋毫,是我口不择言,还请角公子责罚。
宫尚角清晰地听见自己那颗狂跳的心碎裂的声音,上官浅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自他与她服过一次软之后,她就完全拿捏了他的心理!她一定知道他舍不得责罚她!否则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宫尚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眼底的痛色,又不死心地深深看了上官浅一眼,见她仍旧坦然,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留下上官浅和宫远徵在原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