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带着一抹忧伤的意味,他喃喃道:“可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的真的是我吗?!你说你是为我而来,目的呢?真的只是简单的爱吗?!”
“简单?居然是简单吗?哈哈…你以为……爱一个人很简单啊?”哭腔在骤然间包裹着七月的话语,她难耐的望着他的眼眸,笑着道:“啊…那你也觉得…夜蛾对我的处罚,乃至你们咒术界对我的审判是正确的?可有可无的爱神就该牺牲,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我对你的感情!”
“没关系,我也习惯了。”听着的人自嘲一笑,七月不自觉的向一旁退着,眼底的哀伤也渐渐攀升,苦涩道:“夏油……我说过的,我是你的守护神,我来…是拯救你的,这就是我的目的,怎么都不会变,我承认我有事瞒着你,可我没骗过你,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不要再质疑我对你的爱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只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诚恳与真挚都在七月的紫瞳中荡漾着,眼眸里溢出的泪花也足以令夏油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窒息,七月疏远的举止拽回了他的理智。
袭上心头的慌张不安,驱使他要阻拦面前不对劲的人,可当他再度伸手时,半举的手臂却被打掉了。
再与她受伤的眼眸对视,夏油杰见到的,是初见她时的那抹哀伤的笑。
“七月酱,对不起,我只是……”
错愕的人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可是决心保持距离的七月顺势坐上窗台,嘴角残留着麻木的笑容。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吗?不记得了吧?”
“七月酱!!!”
不等他回复,面前有着浓重郁气的身影便向窗外载去,即使七月有意别开脸,却还是被捕捉到眼角落下的泪痕。
夹杂着喧嚣的大雨,凉至心底的寒意也浇透了夏油杰的灵魂,那瞬间何止是心疼呢,还有难以言喻的悔恨,他后悔自己那些不由心的话。
夏油杰也能感受到,七月是真的很难过。
事到如今,也用不着回去神邸印证心底的想法了,就连时空缝隙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几乎分不出彼此间隔的时间差,更别说关在神邸的那些东西了。
一箭射穿从另一具躯体爬出的诡异之物,直至它死死的钉在地上,七月都未曾收回拉拽弓箭的手,随之形成的【审判】在即刻就笼罩着长了嘴的“脑花”。
原本选好了新躯体的羂索也在那一刻想退回被自己淘汰的躯壳当中,可无奈还是慢了一步,一转头就见到那副躯壳被骤然燃起的紫色火焰烧成灰烬。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啊……羂索,你个死脑花。”
“!?”
不明所以的望向不认识的女人,对于她能喊出自己的名字,羂索是不解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们甚至互不相识,可这个女人好像对自己的计划很了解,包括那些寄生的能耐,她好像都知道。
“还是选了这副新的躯体吗?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该死的寄生虫。”
不舍的望着病态的躯体,果然,不论多少次,她都会被那张已无生气的脸庞刺痛内心,七月长舒一口气,拔出箭头砸进那片脑花里。
“活了千年的术师吗?那你也试试被诅咒的滋味吧?!”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给瞪穿,阴晴不定的女人随即扯出一抹笑,诡谲道:“老子烧了也不会给你,去死吧。”
与周围火焰一同燃起的,还有那双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紫瞳,自始至终羂索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准确来说,是完全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因为诡异的枷锁在无形之中禁锢着自己,他都还没到那个有着咒灵操术的咒术师体内,就被面前的人给钉死在原处,甚至还会被活生生烧死。
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女人…身上还有着宿傩的气息……
“啧,死脑花,我和不详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该关心的。”
莫名其妙被肯定了想法,羂索显得有些无语,他可不知道,宿傩那家伙和这种女人有不为人知的勾当。
左右他也没那么容易死去,被烈火烧死的,或许只会是面前这个女人,只要找到下一个合适的躯体,他照样可以实现他的计划。
将箭头摁进了他的脑髓当中,七月恶劣道:“抱歉哈,至于你永生与否,是我说了算,毕竟只杀你一次还不够解气,你可得在别的缝隙里好好挣扎啊,因为神明的诅咒是相通相融的啊。”
所谓的神明不杀生,在这一刻就像是笑话那般,对于七月来说,只是在于有没有亲自动手,但这次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惩罚,七月都甘愿承受,她只想忙完这些一直想做却不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