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五个人落座,七月才得以打量着默默生闷气的五条悟,期间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一年级的同学在附近出任务,正想着晚点打个招呼,却被他没里好气的警告着不要乱跑。
不明所以的七月看了两眼坐在他身旁的夏油杰,不变的温柔笑意让她看不出任何不妥来,但隐约总感觉不对劲。
最后转头看向硝子,问道:“他看起来好生气诶……摔了一跤估计很痛吧?要给他看看嘛?”
“中二病!你少瞧不起人!要不是你在!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摔跤呢!我不管!你得负全责!!!”
“嘶……”
快速拿开自己耳边的助听器,七月很幸运的“保”住了自己的听力,差一点……自己的助听器就被这只生气的猫猫给震聋了……
不满的瞪着那头的墨镜白毛男,七月也终于露出了恶劣的“本性”,小脾气一上来,就反驳道:“明明是你不看路!自己摔的!怎么就怪我了!我碰都没碰你!”
目瞪口呆的看着能和五条悟吵起来的七月,此刻静雪的脸上布满震惊。
即便她对学生时期的五条悟有所耳闻,但这种死皮赖脸和人吵架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毕竟平日里都只会和夏油杰发生这样的“争执”,作为女性……七月还是第一个。
“那么大一个打手你看不见啊!”
“什么打手!狐狸先生怎么会是打手!”
“哦吼!你拉偏架!!!”
要是再把七月逼急一些,估计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都要骂出来了,这还是她非常讲礼貌的语气了,可是所谓的礼貌坚持不了多久,就迎来了七月的友好问好。
“你个癫佬!你神经病啊!关他什么事!关我们什么事!”
莫名其妙就脱口而出的称呼,使得七月在一瞬间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脑子里贯彻着与他过往吵架的画面,心脏泛滥着短暂痛意,令她微眯起了双眸,痛觉也慢慢加重。
“等等…好像……我以前也这么和你吵架吧?”
紫色的瞳纹在眼眸中呈现,七月感受着不可思议的反馈,尽量忍耐着心脏的疼痛。
可是耳边的喧闹被放大,嘈杂的声量让她越发的痛苦。
“诶?还有这种效果吗?”
既然能问出这种话来,就证明在那瞬间她是能想起过往片段的,来了兴致的五条悟坐起身子,手肘也撑在桌面上,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我们以前还经常打架呢?那要打一架吗?”
“我…我打得过你?”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也微微一愣,即便无奈,可他还是放下了手,默默靠回去,感叹道:“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吗?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就很好。”
历历在目的,是七月时常挂在耳边的强势,要是没有失去记忆,以她要强的性子,是不会允许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但七月能想起一些碎片,这一点也是值得高兴的。
察觉到她的不适,夏油杰也从挚友的身侧走来,熟练的摸了摸她的指尖,不妥的体温差让夏油杰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超出正常男女交往的距离,也叫静雪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十分在意的盯着那只始终紧握着七月指尖的手,下意识的往夏油杰的方向看去。
“会很难受吗?”
“不会,我…我还好。”
虽然体温骤降的速度没有那天那么严重,但还是不能忽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法找到更为快速的解决方式。
“在这种事情上不要瞒我,好不好?”
“对不起,我就是…就是偶尔会这样,不是经常。”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问题呢,谁都会突如其来的感冒发烧,只是七月酱的感冒时长会久一些,不要有负担。”
默契的硝子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而对面的五条悟也重新坐直身子,一脸严肃的盯着脸色不太好的七月看。
他们的担心不比夏油杰的少,只是他们的反转术式对这位爱神根本不起效,至于其他方法,还得是虚无松口告诉他们。
“我……”只是希望尽快想起他们,也没想到每一次都会迎来这种痛楚,倘若她能藏的再好些,或许他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吧?”
“会不会……”
有些犹豫的看向坐到对面的硝子和悟,直至七月和不大高兴的静雪对上视线,那种负罪感才越发深沉,可她还未说完话,就被人打断了。
“不会,不会扫兴的,不管你想什么,答案都是不会。”
即便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可七月依旧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准确来说,是无法平复涌上心头占据上风的不安和灼烧感,纵然心脏很痛,但是这种来自灵魂的感触才叫她更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