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的咒灵被祓除,夏油杰就下意识的往里赶,可因为宿傩的缘故,使得他无法第一时间找到七月。
直至与伏黑惠碰上面,两人才看到寺庙里的雪女,只见她跪坐在七月的身旁,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再往不远处看去,就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虎杖悠仁,而寺庙的周围残留着宿傩的咒力痕迹,就连那只忽然形成的特级咒灵都消失不见。
“七月酱!”夏油杰扶起靠在墙面的人,语气里充满担忧。
他记得,自己放进来的咒灵是在她打开匣子后被祓除的,既然咒灵能作出攻击,那么匣子里的东西就一定是诅咒,不出意外,应该是诅咒师的手笔。
望向怀里的七月,却发现她煞白的脸上残留着血渍,夏油杰伸手触碰着红肿的双眼,甚至能想象到她刚刚哭的有多伤心。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个匣子里到底有什么呢?
侧目与身旁的雪女对视,担忧的咒术师试图从她的身上找到答案,可对视的瞬间,雪女就垂下了脑袋,因为刚刚耗费了太多精力,令她无法维持现状,只能被迫隐匿于黑暗当中。
挂掉电话,伏黑惠也快速查看着同期的生命体征,除却皮外伤以外,就没有别的更重的伤了,便说道:“夏油老师,虎杖没有意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理子小姐说她快到了。”
“嗯,先去医院吧。”
达成一致的二人快速往回走,伏黑惠果断背起虎杖悠仁,而夏油杰则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七月,脚步离开时,还会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暖阳照在身上,使得徘徊在清醒边缘的七月有了反应,她就着被夏油杰抱起的力道,七月在他的肩头拍了拍。
“去…去哪?”
虚脱的一道声音,迫使夏油杰停下了脚步,“七月酱,还好吗?我们会带你和悠仁先去医院,你再睡会吧?”
“不行,我…还要跳完最后一支祈福舞。”
听着这些话,夏油杰忍下温怒,“七月酱,不要胡闹了。”
“百合子的祈福舞还没跳完,御守还没送,如果不完成她的遂愿,后面还会出现咒灵。”
要替百合子跳完最后一支舞,要替她送出御守,作为爱神的应允,七月要完成她的遂愿,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灵魂,让这一片区域恢复原有的模样。
否则,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咒灵也会因为百合子的缘故卷土重来。
也只有这个方法,七月才能让这副躯体完全属于自己,虽然使用时长依旧不长久,但至少不会再看到她的执念了。
“七月酱,咒灵已经被祓除了,后面的事情还有我们处理,这也是学生们的任务,送御守不急于这一时,先去看看你的伤,好吗?”
她费劲地摇了摇头,作为爱神的她不允许自己的食言,也不希望虚无给她收拾烂摊子,她要成长为能替他分担的一份子,要成为虚无可靠的存在。
再者,既然已经答应了百合子,就不存在自己受伤与否,所以不论如何,她都要完成对残魂的救赎。
更何况她不是作为普通人诞生的,很多时候哪怕身不由己,她都不能违背守恒的原则,这是不管谁来都没有情面可说的。
“……放我下来。”
“七月酱,要不就让硝子看一眼……”
夏油杰还试图去和七月讲道理,他希望能改变七月的想法,至少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要先考虑她自己,而不是别人。
但最后……还是被七月打断了。
“狐狸先生,请别让我成为一个只会说大话的神明。”
事到如今,她不会去质问夏油杰,为什么会操控咒灵把匣子里的东西给烧毁,因为七月始终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法用错了。
即便她对于这种行为感到反感,但目前为止,还是能看在他的照顾下容忍他的越界。
各种各样的说辞她都已经找好了,可不代表七月不会生气,因为她最讨厌的,是别人左右自己的决定,甚至插手她的任务,或许现在不发作,大概是因为狐狸先生长得很像故人,叫她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