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七月非要见夜蛾的脾气,五条悟还是把她带到了校长办公室,眼看着两个人逐渐被奇怪氛围所包围,他也只能环抱着手臂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因为七月已经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倘若让她知道有人替她顶罪,那她什么荒唐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把高专夷为平地。
虽说单凭这句话肯定不足以威胁到五条悟,但他不是傻子,七月现在的状态,恐怕是没有了虚无【禁止】的限制,所以她敢口出狂言,就代表她一定能做到。
“人是我杀的,和他们无关。”
不难猜到七月想说这件事,但是早有准备的夜蛾也在犹豫过后搬出了另一套说辞。
“……这件事定义为意外,已经过去了,上头也不追究了。”
“哦?当真是意外吗?”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被墨镜遮挡双眼的五条悟,再回头看向夜蛾时又问,“该不会是哪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替我打包票,为我顶罪了吧?这可会带来很不好的结果啊。”
“……你是什么意思?”似乎是被她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给困惑住了,夜蛾不自觉的看向五条悟。
捕捉到他的视线,七月笃定道:“那就是有人为我顶罪了。”
听到语调转化的同时,五条悟也站起身,走到七月的身旁,翻开了他亲自处理的报告,解释道:“中二病,你误会了,这件事已经被判定为意外事件,是我亲自处理的,没有任何人替你顶罪,如果你不信,上交的报告我也能拿给你看。”
五条猫猫笃定的态度,也让七月停留在报告上的指尖慢悠悠的抽回。
她像个高位者那般,转悠着那双黛紫色的瞳仁,试图从六眼中读到一丝欺骗的意味,但最后她确认了五条悟没骗自己的事实。
一瞬间的清冷在她脸上浮现,五条悟便勾起了嘴角,看样子,经过那天虚无先生的事情,她的记忆也恢复了一大半。
“你是想起了什么吧?是虚无先生努力的成果吗?”
“当然。”
她大方承认了自己记忆逐步恢复的事实,但又不否认还不到完全记起的程度,转头别有深意的看向办公桌后的夜蛾,冷淡的笑意牵扯出一抹弧度。
“准确来说,还差那么一点吧,不过我对夜蛾的印象可是很深呢,比如以往对我的质疑……我可是全部记起来了。”
“七月,以前是我片面了,还请你……”
“当年的事你也有你们难处,我虽不理解,但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她摆摆手,打断了夜蛾的话茬,又补充道:“只要你别干预我的私事,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果不其然,她还是在为以往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到这,夜蛾的语气又温和几分,“以前的事情很抱歉,如果你现在想离开高专,我也不勉强你。”
“诶?我没有要离开哦!我会留下来做教师,一点都不勉强呢。”
“……好。”
“那以后就麻烦校长为我善后了呢,我有预感……我会闯很多祸呢。”纵然那张精致脸蛋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可她眼底的寒意几乎都要溢出瞳孔了。
望着她淡笑着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五条悟忽然沉默了。
要怎么去形容七月的反常,在场的两人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夜蛾,中二病就随口一说,她还是嘴硬心软的,这样吧,我去找她叙叙旧。”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