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解决了一桩事,白衣倾城的女子踏月而归。
晚风轻柔的拂起她的衣裙,月华笼罩中恍若神妃仙子,似乎下一秒就能飞升离去,远离凡尘。
“李先生,你这是在赏月?”
绫月立在拐角处,微微偏头看向散漫躺在树上饮酒的白发男子。
她今晚出来做的事,也没瞒着,李长生都清楚,不过怎么感觉李长生是特意在这等她。
可是以绫月的实力,该担心的是别人才对。
“咳咳……”李长生回过神,手一抖,无意间被酒呛了一下。
他有些心虚且尴尬的落在地上,白玉面容上的那一抹微红隐在黑夜之中。
“我……我确实在赏月。”
准确来说,是仰望明月。
“哦,那李先生慢慢欣赏,我就不打扰了。”绫月微微点头,脚步轻盈的擦肩而过。
达到一定地步的武者是不需要休息的,但绫月还是喜欢每日睡觉,保持正常的作息。
女子走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风,李长生似乎嗅到了一股浮动的冷香,清幽淡雅,是世界上任何鲜花都开不出的香味。
李长生抬头仰望天际的明月,银色的皓月高悬,清冷圣洁,可望不可即。
世人只能仰望其光华,不能沾染分毫,连月光也会从指缝滑落,不留一丝痕迹。
他突然怅惘的叹了口气,仰头喝下一口酒。
借酒消愁,举杯消愁愁更愁。
李长生扯了扯嘴角,干脆收起酒壶,也循着月色归去。
有关景玉王的事情,在听闻影宗的遭遇后,太安帝隐忍的按耐下来。
那个女子好像真的有点东西,李长生没有瞎说,更不是包庇。
越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越是在意自身的安危与手中的权利,太安帝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废掉的儿子,将自己置身险境。
但被明晃晃的打脸,也是很难受,太安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自尊心也被踩在地上。
于是虽然按下此事,却暗戳戳的记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太安帝不会反思自己,也不觉得景玉王有错,只会把责任怪给别人。
虽然景玉王冒犯了那女子,可又没有得逞,她怎么能如此残忍?还有李长生为何不出手制止?
太安帝气急败坏,太安帝无能狂怒。
稷下学宫。
刚和李长生对弈完,转头就碰到百里东君,他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满脸的欣喜。
“月姑娘,真的是你。”
“小东君,你最近变强了不少。”绫月眉眼弯弯,笑着调侃。
“不要这么叫我,我不小了。”百里东君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你这样叫,好像我平白无故矮了一辈。”
肯定是舅舅带坏了绫月,百里东君孝顺的甩锅。
“可是,这样也没错啊。”绫月无辜的眨眼睛,笑容灿烂,“我和李先生是好友,你是他的弟子,可不就是我的晚辈。”
不仅如此,她还和古尘是好友,但为了避免触及伤心事,绫月只是在心里感叹,没有提及。
“啊?”百里东君懵了一下,见到人后过于欣喜的大脑清醒了点。
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是稷下学宫,刚刚绫月出来的那个凉亭,里面确实有一个熟悉的人来着。
在绫月笑意盈盈的和百里东君说话的时候,李长生坐在凉亭里没出声。
这会,闲庭信步的出现,声音悠悠道:“东九啊,她说的没错,这是为师的好友。”
“不要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