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荫是个很怪的姑娘,村里人都这么说她。
她天生白发蓝眸,和村里人格格不入,听说,她早年双亲去世,只留她孤独一人,村里人瞧她可怜,也便一直抚养她至今。
其实她之前并不爱说话,也许是因为父母去世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吧,栀荫一直郁郁寡欢,不怎么与人交谈,也不会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她还很会玩失踪,每次看不见栀荫了,在村口的那颗老黄书的枝丫上准能找到她。
她坐在枝丫上,眺望着蓝天。
渐渐地,栀荫开始与人说话了,大家也终于得以看见那女孩的笑容。
村里人问她,为什么释然了?
她眼睛打转,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随后,微笑道:“自然拥抱了我。”
栀荫回到村子,她打开房门,将采来的草药放在门旁,自己则纵身一跃,倒在自己那柔软的大床褥上。
“哇——!大床——!”
栀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猛吸一口,脸色略显迷离。
栀荫眨眨眼,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发呆。
不过,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
“咚!咚!”
敲门声响起,栀荫回过神来,把门打开。
“荫娃子!来了群城里的官爷!说是啥要村里人在村口汇个总!你赶紧的啊!”
栀荫疑从心生,这城里的官爷,干嘛来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儿?
虽说村里的草药很出名,进货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镇上,来村里进货的更是一年才来一次,现在不是才入夏几日吗?今年这么着急干嘛?
栀荫隐隐感到不对劲,村子里其它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去也得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个种田的,采药的,那里惹得起城里穿鞋的?
村民纷纷来到村口,一个穿着黑衣,面色煞白的男子站在村口,身旁站着几个带刀侍卫。
“那个,官爷,把大伙叫到这来,有啥事儿啊?”
村长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那男子轻蔑地看了村长一眼,冷哼一声,语气何其嚣张。
“我干什么,用不着你管,你照做就行,别问那么多。”
他使了个眼色,身旁几个带刀侍卫便绕至村民周围。
不对劲!
栀荫警惕地看着那几民带刀侍卫,他们已经把手搭在刀柄上了。
那个人不是城里的官爷!
栀荫将目光投向那名男子,蓝色的美眸眼底似有一丝金光流转。
原本还平平无奇的男子,在一瞬间身上便布满黑气,那些黑气如同沼泥一般,粘稠,厚重,令人作呕。
是戾气!!
“大家快跑!那个人要杀了我们!”
栀荫大喊道,顺势将一名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推倒,死死地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拔刀。
“快跑!!”
村民们还在愣神,那男子大手一挥,余下的侍卫直接抽出刀来,开始杀戮。
村民们瞬间落荒而逃。
但,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村子笼罩在其中,不少人逃到了边缘却被挡住,只能成为侍卫们的刀下亡魂。
“愚蠢。”
那男子一脚把栀荫踢开,拉起侍卫。
“怎么被一个女子按住了?”
“老大!那娘们劲大的很!”
“哦?”
男子好奇地看着栀荫,看见了她眼里流转的丝丝金光。
“吼!原来是被什么人动过手脚啊!”
男子挥手一甩,一柄银剑便被握在手中。
“你把那些人清理干净,我来玩玩儿这小姑娘。”
男子没有着急,步步逼近栀荫。
他不知道栀荫这身上的怪力是被谁赐予的,但这份力量,自己作为一个研习血术的人,能够感受到它的强大,只要能吸收,自己的法力,是能涨很大一截的!
男子缓缓举剑,挥出一道剑气,栀荫身上的衣物便被开了一孔,随后,便是缓缓渗出的鲜血。
“唔!”
栀荫慌慌退后,男子再次缓缓似乎是要斩出第二剑。
“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也要能死!”
栀荫慢慢地从兜里拿出一枚金色的叶片。
“总有人能收拾你!”
叶片被撕碎,洒落一地。
“无用。”
就在这时,天空奏起一声龙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