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开口：“青念，你可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些事?”
青念想了想，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开口：“公主说的可是神玉之事?”
苏以南点头。
神玉之事，是舅舅告诉她的。
听闻上古蛮神创造了这世间一切，拥有无穷神力，死后将神力封存于四块神玉之中，散落于四地，传言只要得此四玉，就会拥有蛮神之力。
对于这人世间的欲望而言，蛮神之力无疑是无声的诱惑。
苏以南继续：“来清水寺的路上，舅舅给我传了信，称此地有一块神玉，切不可落入北川之手。”
神玉一旦落入北川人之首，那南浔便会变成一只等死的乌鸦，任人宰割。
“要争神玉的北川人，除了一些习武的江湖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北川皇室了。”
“好巧不巧，徐淮刚好来了此地。”
“会不会是公主多虑了？七殿下不是说只是来祈福的吗?”青念劝说。
“如果真是祈福，那可真是巧极了，恰好在临城，恰好是清水寺，恰好我入阵?”
“入阵？”青念抓住关键词。
但苏以南并未回答。
她摩擦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微眯：“徐淮来临城，不止是为了祈福，我猜更多是为了那块神玉。”
“希望那所谓的二皇子能撑得久一点，为我多赚些时日，也好对得起我传出去的消息。”
青念没有再问，只是默默点头。
“青念，等天亮些，你就回山上去陈小姐房里看看，尽可能护着她一点。”
“陈小姐？小姐为何突然……？”
苏以南看她:“她心思不坏，性情好玩，死了倒是可惜。”
“是。”
————
苏以南就着舅舅给的线索，最终落脚于一间客栈。
“听说沈家开始选今年的夜女了。”
“难不到是真的?可往年不都是要等到入冬才选吗?”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神色不解。
“怪就怪在这了……”
另一个男子打断对话：“这有什么怪的，听闻沈家这几月以来的生意都被截胡了，这沈家家主可不得忙着祭拜吗？”
苏以南一身黑色窄袖长裙，和往常的淡色长袖衣衫不同，这件衣服更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愈显江湖英气。
苏以南喝茶的手停住，偏头看向对话的几人，眼里笑意尽显：“各位吃好喝好，今日小女子请客。”
男子们闻言，偏头打量了下苏以南，着装普通，完全不似官家小姐打扮，但看这脸，倒是绝色极了。
“哪有让女子请客的道理?”
苏以南失笑：“那大爷可就是瞧不上小女子了，我苏某虽不是有钱人家出身，但生于江湖，也习得一身好武艺，如今到这临城来，就是为了去沈家尝尝做夜女的鲜，此事要成了，苏某手里的银子可就多了，就几顿酒肉钱，大爷们不必客气。”
听到前面，大家都觉得平常，唯独在听到“夜女”二字时，纷纷变了脸色。
“姑娘要去当夜女?”
“当夜女不好吗？一夜就可挣得我一年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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