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欧娜·吉尔曼不过对于你，我还是可以探破一二的

菲欧娜·吉尔曼你在调配的事上很有天赋，嗯……目前停止了，应该是你的身体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菲欧娜·吉尔曼现在情况好了很多

是调香和期间频繁头疼的事，克洛伊的头疼也确实因为一段时间未进行调香而有所缓解。

她是有暗中监视她吗？还是说她真的能因为信仰而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克洛伊·奈尔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有查过我？

菲欧娜摇摇头，脸上的笑仍旧不变。

菲欧娜·吉尔曼我只是发誓过，会誓死守护门之钥

直到高三的寒假开始前，克洛伊都没有在学校见到艾格，甚至发的消息他都没有再回过，艾格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天上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城市逐渐被雪白覆盖，得到两个星期小长假的高三学子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在学校里堆起了雪人，打雪仗。

在回家路上，她盯着手机屏幕，最底层的消息都是绿色的，上一次聊天还是在去年六月底，她敲下一个个字又删去，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地位和身份去询问他。

克洛伊·奈尔［最近怎么没来学校？］

她本来还想问他下学期还会不会回来，最终还是把那句话删去了。

薇拉·奈尔克洛伊，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在等谁的消息吗？

薇拉伸手覆盖住克洛伊的手。

薇拉·奈尔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姐姐永远在你身边

克洛伊·奈尔嗯，我没事

克洛伊·奈尔目前是高考最重要

手机息了屏，克洛伊心里的那一点点期待也被掐灭。

她不该倾注感情在除姐姐以外的其他人的身上，将期待放在不稳定因素上，否则也不会产生心理落差，临近大考，她更不能让自己分心了。

现在收心，一切都还来得及。

父母对待克洛伊的态度又恢复如初，同时也说明了他们肯定从瓦尔登那听到了什么，这样也好，她也不需要再面对他们虚情假意的关心。

她也该盘算着考上大学后从家里搬出去了。

到家后，克洛伊回到房间里，发现自己放在角落里的玻璃柜不见了，只有堆积的灰尘和角落里蛛网证明这里曾有东西存在过。

克洛伊火急火燎地从房间里跑出去，下楼梯的动静不小，引得客厅的父母和薇拉侧目望去。

薇拉率先站起来，她第一时刻发现了克洛伊的不对劲，担心父母先出面会激化矛盾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薇拉·奈尔怎么了克洛伊？怎么这么着急？

克洛伊·奈尔我房间里的柜子去哪里了？！

克洛伊没有搭理薇拉，她已经被内心猜测的可能性弄得惶恐不安了，克洛伊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展现出情绪高涨的一面，与平日里的沉闷安静大有不同。

母亲显然被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回应：“扔了啊，里面那么多装着不明物体的瓶瓶罐罐，快要高考了，你应该专心备考，别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

克洛伊·奈尔可是那是我的东西！你都没问过我就扔了！！

“不就是一堆玻璃吗？！有多重要？！！”

克洛伊·奈尔你没问过我！你从来没考虑过我！你眼里一直都只有薇拉！！

克洛伊歇斯底里地喊完，委屈、愤怒、无助的情绪一股脑地袭来，她极力忍住眼泪，转身又跑上楼梯回到房间里，“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克洛伊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眼泪像开了闸似地涌出，泪水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咸的。

就像她这十八年来的人生，没有一刻是甜的。

极端的情绪涌上来时，克洛伊早已将她感受到的好与爱抛之脑后，她徒生一种无力感，她仿佛被整个世界排挤。

情绪释放完后，克洛伊眨了眨哭得生涩的眼睛，走到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她所有的完整的香水配制笔记都放在这里，还好放在这里。

抽屉内部还有一些剩的香料，数量并不多，只够她简单调出淡淡清雅的香味，装在巴掌大小的玻璃容器里，放在抽屉角里。

克洛伊并不知道，在她靠着门哭泣时，薇拉也靠在她的房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抽泣声，内心也十分难受。

等到抽泣声消失后，薇拉起身回到自己的空间，抽出自己的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

2月7日天气：小雪

「克洛伊的天赋不应该就这样被埋没，我会证明给父母看的，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

「只是，以克洛伊的性格，怎么做才会让她高兴呢？」

……

克洛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遮光窗帘紧闭着，房间昏暗，很符合克洛伊此刻颓败的心境。

被丢在另一个枕头上的手机亮起，在昏暗的房间里十分亮眼——是姐姐薇拉的消息。

薇拉·奈尔［克洛伊，你还好吗？饿不饿？我去给你送点吃的？］

克洛伊鼻头一阵酸涩，她眨眨眼，忍住又要大哭一场的冲动，拿起手机回复薇拉。

克洛伊·奈尔［谢谢姐姐，我没事］

克洛伊·奈尔［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薇拉·奈尔［好，你先休息吧］

薇拉·奈尔［有需要的话叫姐姐］

克洛伊嘴角扬起暖心的笑，还好她有姐姐在。

退出和薇拉的聊天界面，看到了薇拉底下的艾格·瓦尔登的备注。

显示最新的消息还是她回家路上发出去的那句：

［最近怎么没来学校？］

克洛伊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退出息屏手机，她把手机扣在旁边的枕头上，用手臂遮住眼睛，轻吐一口气，尽力压下内心的躁动不安。

可她心里还是有期待的。

在她沉闷无趣的生活里，艾格是第二个把阳光和温暖带给她的人。

她抱着再赌最后一次的想法，拿起手机打开和艾格的聊天界面，缓缓输入并发送。

［你下学期还回来吗？］

发送这条消息后，克洛伊默默盯了屏幕一分钟后，把手机放在一旁。

再等等吧，再等等吧，等到开学前，如果开学前艾格还没有回复她的话……克洛伊想着，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的光亮在她背后一点点变暗。

克洛伊·奈尔克洛伊，你真蠢，你明明知道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