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面的一处湖边各部门正照相取样。沈谢两人穿过人群，翻过警戒线，湖边只见一双鞋和压在鞋下的一封遗书。沈松际拿出两副手套递给谢时去一双，谢时去顿了一顿还是带上了。
“谢谢。”
沈松际没理他，转身走了。谢时去跟上，犯罪现场过于干净了，除了那双鞋什么也没留下，看现场还以为是溺水而亡。真正死因其实是器官衰竭。既然已经是现下出现的第三次犯案，而警方也已发布了公告，凶手还有必要布置这么精密的现场吗？
谢时去思索，蹲在湖边的沈松际出了声。
“谢时...谢顾问，过来一下”
谢时去走过去，和沈松际并排蹲下，发现好像离得太近了，又往边上挪了挪。沈松际将被湖水浸透的手套拎到他面前。谢时去不得已又挪回去，把鼻子靠过去闻。沈松际啧了一声，将手套拿远。
“挥闻”
谢时去看了他一眼，这能闻见什么？无奈于某人的威压，遂照做。别说还真闻见了，一股烧焦的气味。
这片湖很大，尸体对湖水的污染不至于这么大，那么问题在...
谢时去陡然看向沈松际，沈松际接上谢时去的目光，两人齐道:
“化工厂。”
"哐啷"一声巨响，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终于被粗暴地扯断，蓝色的铁皮门在重击下缓缓开启。沈松际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准备踏入这个未知的世界。
“等等。”谢时去突然抓住了沈松际的手臂，沈松际回头看他，谢时去却没有放开，手甚至在发抖。
“问问他们那里有没有氧气罐什么的，没有的话口罩也凑合，再拿一套尸检人员的防护服”
沈松际拍了拍那只抓住自己小臂的手，本意想安慰一下，被谢某会错了意，以为是提醒他放开，一并收获了一句“对不起。”
好，好极了，谢时去气人的功力一如当年
“受害者鼻腔内也有灰烬残留，我担心空气有问题。”谢时去解释。
“不错，不愧是扛把子，很谨慎。”
谢时去真的沈松际在酸自己，不予理睬。
沈松际望着谢时去的背影，自己对于谢时去这五年来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很努力，而他侦破的案子有部分是不能向外公开的，这五年来他经历过什么？
“向晚意那里你都去过了？什么时候？”
“嗯。在...”谢时去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在你出门买早饭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还为了避免尴尬特意躲开了，没想到一指就是贵局的解剖室，怎样聪明吧？辛运吧？
“易柠带我去的。”
“她不怕了？突然带你去解剖室？”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沈松际耸了耸肩，觉得等回去后问易柠
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两人穿戴好，依旧是沈松际进去打头阵。化工厂到处落满了厚灰，阳光照进来也灰扑扑的。这里很大，一共三层，走到一半发现三楼楼梯拐角有一串脚印，谢时去拍照，沈松际那自己的脚比了比，差不多大。
“你现在鞋码多大？还是44？”
“嗯”
“这个脚印可能是俞千尧的，他是第三位受害者。”谢时去顿了顿，“但这解释不通为什么在门外上锁的情况下，他能进来，即使说他有钥匙，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不在一二层不留下脚印的呢？”
“如果是翻天窗呢？”
“什么人能翻三楼的窗，而且在这种时候穿皮鞋？翻墙你不是再熟悉不过？”
沈松际“切”了一声，开始仔细观察那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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