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的意识逐渐清醒,她侧躺着,手里似乎还抓着一截衣料,她下意识攥紧,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布料摩擦声。
她轻轻动了动,泛着灰色的眼眸睁开,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让她瞬间僵住。
她衣服呢???
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裹在一件雪白的毛绒斗篷里,而原本的衣裙早已不知所踪。
“醒了?”
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蓁蓁转头,正对上喜猫猫近在咫尺的蓝眸,他懒散地靠在床头,单手支着下巴,离她只有一只手掌的距离。
“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呢。”他拖长音调,语气里带着点遗憾,“腿都被你压麻了。”
蓁蓁眯起眼,迅速裹紧斗篷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别乱动。”喜猫猫突然俯身靠近她,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指尖勾着系带轻轻一挑,“这是斗篷,可不是衣服,要是不小心松了——”
蓁蓁的猫尾瞬间绷直,锋利的指甲抵住他的咽喉,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晕:“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们到底谁更快。”
喜猫猫低笑出声,非但不退,反而更凑近她,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蓝眸里满是戏谑:“你昨晚抓着我不愿意松手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蓁蓁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
“真伤心。”喜猫猫佯装叹息,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件墨蓝色的旗袍,“亏我还特意挑了件合身的。”
蓁蓁眯眼打量这件做工精致的旗袍,面料柔顺,领口缀着细碎的冰晶,后腰特意留了道缝隙——显然是给猫尾准备的。
“哈。”她冷笑一声,病恹恹地掀了掀眼皮,“别告诉我这是你特意给我准备的。”
喜猫猫弯着眼笑得无辜:“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这么做呢?”
“啧。”她懒洋洋倚着床头,“你把我当你养的宠物吗?”
蓝色的眸子微微偏转,落在她露在斗篷外的一截脚踝上,喜猫猫玩味地挑起眉:“如果你愿意的话。”
蓁蓁把脚缩回斗篷里,直接将旗袍甩到床尾:“不穿。”
喜猫猫突然闪现到床沿,指尖勾起她一缕银白长发绕在指间:“要么你自己穿,要么我帮你穿,或者说……其实你更喜欢现在这样?”
蓁蓁沉默了一瞬,病态苍白的脸上浮起薄红:“……滚出去!”
“现在知道害羞了?”喜猫猫反而坐得更近,“昏迷的时候不是还往我怀里钻吗?”
“滚!”
“换不好就叫我——”喜猫猫转身对着她眨眨眼,笑得无辜又恶劣,“虽然我更乐意为你代劳。”
蓁蓁终于忍不住将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
喜猫猫低笑着退到屏风后,但镂空的屏风什么也挡不住,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脸,眼中竟然透露着一丝……欣赏?
屏风另一头,蓁蓁咬着唇系上盘扣,发现这件旗袍意外地合身——腰线收得恰到好处,只是颈后的暗扣怎么也够不到,实在让她有些烦躁。
“需要帮忙吗?”
喜猫猫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不等她回答,微凉的指尖已经灵巧地扣上了暗扣,他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就像是他把她拥在怀里一样。
蓁蓁嗤他:“这么喜欢伺候?”
“如果这么说能让你高兴的话。”
喜猫猫变本加厉地把下巴搁在她发顶,镜中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蓁蓁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可以说和她旗袍上的花纹完全一致。
“你故意的?”
“有吗?”喜猫猫低笑着咬住她耳上的软骨,“毕竟你可是……”
“——大家都知道的。”他忽然搂紧蓁蓁的腰,让她完全地贴近自己,“属于我的搭档。”
——
其实我的本意是写恶人夫妇……不过现在也写爽了,就是要拉扯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