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斜对面有一栋不算高的楼,去楼顶的门总是敞开。
那天美术课,我正低头画着画,然后猛地抬头,视线随着一句“楼顶有个学姐站着!”向外望去。
她双手紧扣在一起,垂在身前,低着头,我看不太清。那天的天很灰,或许是在筹备一场哀悼的雨吧。
我全身都在发抖,手不自觉随着她迈出脚的动作抓紧,几乎是要哭出来。后来我才明白,这是我对生命的最高崇敬。
那天终究没有下雨。
我便常常看着那紧锁的铁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