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野满一路打听到鳞泷宅,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打开房门,与她四目相对。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鳞泷左近次嗅着空气里属于鬼的味道,却又难以置信味道的来源正坦荡地站在阳光下。
“你好,我想问一下,那个,灶……”火野满挠挠头,慢吞吞地说着,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响亮的“我回来了!”,随后是灶门炭治郎惊讶的声音:“火野前辈!”
火野满回过头,看见灶门炭治郎擦拭满头汗水的模样咧开了一个笑容,“中午好!炭治郎。”
“中午好,火野前辈!”灶门炭治郎走到火野满身边,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问道:“火野前辈最初变成鬼时也会嗜睡吗?”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火野满把两大袋子的萩饼全数塞进灶门炭治郎怀里,挠挠后脑的马尾说道。
“是这样的,祢豆子她自从来了这里以后,便一直在沉睡,所以我想问问火野前辈,这种情况……”灶门炭治郎一脸忧愁地望着怀中的萩饼,抬头看向火野满,“谢谢火野前辈!不过这么多萩饼……我想我和鳞泷先生是吃不完的,火野前辈还是带走吧!”
!完美地顾及到了好意又不突兀地婉拒了带来的过量的萩饼!火野满扬起了眉毛,这种交际能力她可是花了五百年也没能学会啊!
火野满托着下巴,艰难地回忆五百年前的记忆。
“嘶……我虽然也依靠睡眠恢复体力,但并不会睡十天以上,会不会和我吃下的青色彼岸花有关?”说着,火野满葱怀里拿出装有青色彼岸花汤药的小瓶子,“青色彼岸花能让鬼克服阳光,但我怕鬼舞辻无惨看到,所以特地把它熬成汁带过来了!”
“小姐,请先屋里坐吧。”鳞泷左近次将灶门炭治郎往自己身后揽了揽,天狗面具后的眼紧紧地盯着火野满的动向。
鳞泷左近次引着火野满坐进了和室,为她沏上了一杯茶后同灶门炭治郎在门外小声交谈:“她就是你所说的一直以来帮助着灶门家的鬼少女,火野满?”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
“你确定吗?”鳞泷左近次依旧保持着警惕,虽然却是闻不出腐肉的气息,可她身上那股来自于鬼舞辻无惨的气息也是货真价实的。
“嗯,火野前辈对我和祢豆子都很好。”灶门炭治郎微笑着说道,鳞泷左近次点点头,拉开和室的房门,同炭治郎一起跪坐在了火野满对面。
“初次见面,我是鳞泷左近次,炭治郎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微微含身,等待火野满回话。
“你好,我是火野满。”火野满歪着头看向鳞泷左近次的天狗面具,说起来这面具,三十几年前好像见过一回来着。
互相报上姓名后和室陷入了短暂的冷却,灶门炭治郎感受到了屋内逐渐冷淡下来的温度,开口说道:“火野前辈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呢?”
火野满将目光从醒目的红色天狗面具上移开,看向手里装着暗青色液体的玻璃瓶,“炭治郎能否……回避一下?”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利索地出了门去。
“火野小姐是有什么炭治郎听不得的话要对我说吗?”鳞泷左近次端起茶具上的茶杯,将面具上移了些许露出小半张脸去喝杯子里的茶。
“鳞泷先生,这是我在雲取山找到的青色彼岸花,作为鬼服下以后能够克服阳光,也对抑制猎食本性有一定效果,不过对于自我意识的恢复效果并不清楚,”火野满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我想让祢豆子把它喝掉。”
鳞泷左近次喝茶的动作僵硬了些,轻柔的嗓音被茶的醇香滋润过,显得更加温和:“为什么火野小姐会……”
“在鬼杀队中的鬼难免碰到不得不暴露在阳光下的情况。”火野满焦躁地快速说道,红色的发尾在肩上晃动着,她皱皱眉,将玻璃瓶放到榻榻米上。
鳞泷左近次没有回话。
火野满想着如果他要阻止自己,那就趁半夜偷偷给祢豆子喝,反正说什么都要让祢豆子把青色彼岸花汁喝掉,说不定运气好就能让她恢复自我意识。
“我赞同火野小姐的看法,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炭治郎才好吧。”鳞泷左近次突然开口,他低头看向玻璃瓶,道。
“感谢鳞泷先生的理解,不过,不需要,这件事我来决定就可以了,我会在炭治郎十五岁时亲自来告诉他的。”火野满握紧拳头,忽而放开,将手掌摊开放在膝盖上,坚定地说道。
“我对于火野小姐与灶门家族的事情不便多问,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鳞泷左近次抬头,红色天狗彰显了更多的严肃,“火野小姐不是鬼舞辻无惨的部下,也是真心地帮助灶门一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