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没过多久，院子的门被一个少年推开，他走到不死川实弥身旁，才开口说道：“老师，我回来了。”

“知道了，还没吃早饭吧，厨房里有萩饼，”不死川实弥冷着脸，用毛巾揩了把汗，“你不许吃。”

“我就说老师喜欢吃萩饼，您还不承认。”少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凌乱的乌黑短发在风中缓缓飘动，不死川实弥转过身继续去练剑，背对着少年吩咐道：“犬川，想吃什么跟屋里那个扎高马尾的家伙说，吃完早饭就来练剑，不许偷懒。”

“扎高马尾的家伙？”犬川眨眨眼，他怎么记得自家老师的家里除了他基本上没人会过来。

“对啊，不过她是只不吃人的鬼，你见到了别拔刀，不过，你反正也打不过。”不死川实弥一边挥剑一边解释，怎料犬川还在继续问：“她？”

不死川实弥阴沉着脸，挥刀的力气也加重了几分，转过头回答道：“再问你就别吃早饭了。”

犬川被吓的几乎是跑着进了屋，和火野满闹了个四目相对，她打量着犬川，抱着胳膊问道：“那家伙的继子？”

“是！老师说……”犬川被火野满的气场唬住，话还没说完就被不死川实弥搭住肩膀，话也被他打断：“弄点早饭给他吃，这家伙很好养活，给他吃什么都行。”

“不是有萩饼吗。”火野满挑起眉毛，看傻子一样看向不死川实弥。

“他对萩饼过敏。”不死川实弥说完就进了院子，屋子里只剩下火野满和犬川，火野满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厨房。

“这家伙发芽的菜也不知道处理一下。”火野满看着菜篮子里所剩无几的菜，大多数早就发了芽，仅剩两个红薯看起来还能吃。

“你叫什么？”火野满从灶台上找了把小刀，坐在小木凳上开始给红薯削皮，觉得不说话太冷清，便顺嘴问道。

“犬川，犬川侑。”犬川侑看着火野满熟练地将红薯去皮切块下锅，他发着呆，不过没过多久就被红薯粥和冲开了的抹茶的香味拢回了神。

火野满面无表情地盛出两碗红薯粥和两杯抹茶放在和室里的矮桌上，走出去没一会又捉回来一只不死川实弥。

“早饭，吃吧，没下毒。”火野满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看着不死川实弥说道。

“老子不饿。”不死川实弥跪坐在桌前，起身打算离开。

“几个萩饼怎么可能吃得饱啊？”火野满不满地紧跟着不死川实弥拍案而起，一旁的犬川侑默默放下杯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不死川实弥说话。

不死川实弥站定在原地，火野满皱着眉拽住他的袖子，继续说道：“再怎么说也吃点啊，你巡查完还要训练继子不累不饿吗？午饭还早着呢。”

“嗯。”不死川实弥犹豫着，还是决定坐下，他看着火野满松开的眉头，没有像犬川侑那样规规矩矩地双手合十说“我开动了”，只是直接端起粥喝了起来。

早饭过后火野满并没有忙着睡觉，她清空了菜篮里坏掉或是发芽的菜，又从镇上买来做午饭的菜，忙活了半个上午，让师徒两人一结束训练就能吃上热腾腾的菜。

好几十年没下厨，但火野满的手艺依旧精湛，犬川侑一边吃一边夸赞，而不死川实弥即便通过不死川慎之的记忆知道火野满的厨艺很好，也没忍住吃了很多，两个人几乎清空了所有的菜。

盘子是不死川实弥吩咐犬川侑洗的。

饭后，三人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爽籁飞进院落，喊走了不死川实弥去执行杀鬼任务。

“下午……火野，你没事的话就帮我监督犬川练剑。”不死川实弥将日轮刀插进腰带里收好，出门前对着火野满说道。

火野满刚刚打了一个哈欠，她捂着嘴，闭着眼睛，说话声闷闷的：“知道了。”

不死川实弥走后屋子里便只剩练习风之呼吸招式动作的犬川侑和昏昏欲睡的火野满，她抱着一壶清酒，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犬川侑逐渐开始摸鱼的动作说道：“你多大？”

“十五岁。”犬川侑擦了擦汗，笑着对火野满说道。

“加入鬼杀队多久了？哪一级？”

“三年，甲级。”

“在不死川手底下当继子当了多久？”

“两年，不过我正在尝试自创呼吸法，”犬川侑单手插着腰，翻起袖口的小臂和小腿沐浴在阳光下，领口的扣子也不老实，白白嫩嫩的脖子和锁骨在火野满面前一览无余。

“这样啊……”火野满小声嘀咕着些什么，犬川侑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火野满歪了歪头，单手提着清酒酒壶的把手，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意拿了一把木刀，走到犬川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