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胤禛也赶到了,一踏进院子就瞧见皇阿玛正立在那儿,而他心头肉似的柔则,却正被按跪在地上。他赶紧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儿子不知柔则她做了什么惹皇阿玛如此动怒,请皇阿玛明示。”
康熙看见胤禛一回来就质问自己,心下更是上火,“你还有脸问,这个毒妇,竟想害朕的孙子,你的儿子,不让府中的大夫去医治生病的弘晖。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后院,真真是眼瞎了。”
此刻胤禛满脑子问号,视线转向柔则,只见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王爷,我真的好冤枉啊!我之所以不让大夫走,是因为发现自己怀上了咱们的孩子。我只是太珍视这个小生命,一时情急失了方寸而已!”
康熙一听这事,冷哼一声,“你以为朕没察觉到你是怎么侮辱宜修的吗?就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你就打算搭上朕孙子的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乌拉那拉氏·柔则。”
胤禛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天真善良的柔则会做出这种事,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康熙瞧见这状况,不禁嗤笑出声:“得了,乌拉那拉·柔则德行有亏,竟敢伤害皇孙,这福晋之位她不配再坐,降为格格,并且要幽禁一年。至于府中的事务嘛,就交给宜修来打理。还有,吕盈风诞下女儿,立了功劳,升为侧福晋吧。至于小云皎,朕会亲自教养。”
胤禛听着康熙的旨意,心中虽然对柔则不忍,还是谢了恩。
康熙办完事儿后,就大大咧咧地牵着小云皎回了皇宫,把那心如死灰的柔则和一脸尴尬为难的胤禛撂在原地,两人只能面面相觑。
柔则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仍然心有不甘地向着胤禛哭诉着:“王爷,就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您能不能……”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胤禛毫不留情地打断并斥责了。
她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男人胤禛,此刻他正决绝地松开了柔则的手。他的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痛心,“我从没想过你昔日的种种深情都是伪装出来的。如今皇阿玛已经责备了你,你还希望我如何对待你呢?”
胤禛痛苦地闭上了眼,下令让人把柔则带走关起来,心头如刀绞般难以忍受。他立即想起了病重的弘晖,便匆忙赶往秋意阁。一进屋,看到宜修面容憔悴、神情狼狈,再瞧见弘晖脸色苍白的模样,胤禛心中充满了愧疚与痛楚。
胤禛迈步进去,本想牵起宜修的手给她些安慰,然而宜修却巧妙地避开了。他深深地看着宜修那双平静如湖水的眼眸,察觉到曾经的柔情蜜意已悄然褪去。心中明了,这一切疏远皆因自己的忽略所造成,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表达。只好嘱咐她要保重身体,然后带着满心失落,静静地离开了。
宜修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死灰一片,对他的情意也随之消散,看着床上刚退烧的弘晖,明白今后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心中下定决心,为母则刚,额娘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