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是被白六绑回家的。
“我去做饭,你别乱动。”白六一脸淡漠地摘掉手套。
“白六!你有意思吗!你知道什么叫分子吗?老死不相往来你懂不懂?”
“不懂。”白六关上了卧室门,出去了。
他说是去做饭,却只是热了杯牛奶,烧了壶水。
十五分钟后,他打开卧室门,门内空无一人,枕头下的字条上赫然是“你关不住我”。
白六却只是笑笑,他当然知道这个难度关不住他,所以根本没做饭。
夜幕之下,白六的眸色比永夜还要暗沉:“你最好祈求我的耐心多一点,牧四诚。”
从现在开始,他的所有自由都由他赐予,他是在天空的笼中鸟,放肆恣意享受他所认为的“自由。”
到了晚上,京都才展现出独属于这个时代的一面。有人说,民国的魅力大多在夜晚展现,它是香槟酒在高脚杯中转过留下的水痕,是素手执起的弦划过檀木大提琴流淌的旋律,是茶楼酒肆中于说书人腔调间勾勒出的往事风月,是跃动在歌女唇舌之间婉转动听又曲折缠绵的吟娥。
所有的所有都浮在不夜京都的上空,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戏楼的观赏台上,兆木驰捏着一方丝帕,抹去牧离嘴角的糕饼渣,他旁边坐着边看戏边窃窃私语的菲比和刘佳仪。从戏台上传上来咿咿呀呀的戏腔,和着时喜时悲的调子。
幕后却是一派繁忙。
“小齐,下一场的道具好了没?”
“来了来了。”一个白净的青年捧着一个大箱子,放在了领班面前。他好像忙了很久,脸上有一层薄汗。他的眼瞳很干净,皮肤白而嫩,明显有一种养尊处优的气质。
但实际上齐一航已经在戏楼里打了一年的杂,身上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显得他并没有那么单薄。
领班准备地差不多了。和齐一舫闲聊起来:“小齐,你要是想挣钱打杂也给不了你多少,你长得好,为什么不进个戏班子?”
齐一舫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是挣钱来的,我只是想给皇后备一次幕后。”
领班了然,又一个被东家魅力迷住的人:“那你可来晚喽,大掌柜这几年再没上过台唱戏了。”
到了该换场的时候,领班去安排上台,匆匆道:“祝你好运。”
观赏台,牧离支着小脑袋昏昏欲睡。
“怎么?他们唱的不好?都是我练出来的。”
牧离半靠在木椅上:“好听是好听,但是听多了就困了。姐姐,你会唱吗?”
兆木驰点了点牧离的小鼻子:“姐姐给你露一手。“
菲比愣了一下:“唱什么?”
兆木驰摇头:“跳,《七重纱之舞》。”
菲比顿住了:“你是不是太纵着她了?”兆木驰睨了菲比一眼,揉了揉牧离的小脑袋:“不够。”
不够纵容。
说完这话,兆木驰下去了。菲比仔细看牧离,从骨相来看,这个女孩有一点眼熟,但也就一点,她看不出牧离和白六的相似——不是每个人都像兆木驰一样,对外貌特征十分敏感的。
齐一舫收拾着道具,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好的,马上给您安排上,不知您要上哪个节目?”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道:《七重纱之舞》。”
总管愣了一下,连声应道:“好,好,您稍等这场戏唱完。”齐一舫听出来这是兆木驰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有些无措,更多的是激动——他可以为偶像准备演出了!
总管下去安排清场,把《七重沙之舞》的消息放出去,开了所有包厢——皇后的《七重纱之舞》,那可是千金难买,一票难求。虽然兆木驰也不在乎收支,但他做总管的总要念着点戏楼的开销。
兆木驰进了准备间,齐一舫就和他来了个对视。
“皇后……”
兆木驰对这种木讷羞涩的神情并不陌生:“你是我戏迷?怎么来幕后了?”
“我,我是后台打杂的,可以给您收拾道具,我已经干一年了,很有经验的。”齐一般忐忑地说。
不写皇后的CP,参考原著齐一舫和皇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