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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离此时已经啃完糖葫芦扔掉了竹签，小手捧着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牧四诚买了一个小网兜，让牧离将两个小兔子塞了进去。

“你给它们起个名字吗？”牧四诚问。

“爸爸你想叫它们什么？”两只兔子虽然都小，但还是有一只大一圈的，牧四诚脱口而出：“大的叫大白，小的叫小白。”

牧离脸色僵了一下——她就不该问！

网兜里的两团动了动，似乎对这两个随便的名字十分抵触。

牧四诚挠了挠脑袋，似乎感觉到了兔子的不满：“要不还是你起吧。”

牧离扬起一个笑：“那就叫团团和圆圆吧。”

兜里的兔子仿佛能听懂一样，立刻安静地团成了兔团子，不再乱动。

月饼摊。刚有案板高的牧离费力地踮起脚去看月饼，小脑袋一窜一窜地，牧四诚俯下身抱起了她，牧离惊了一下，和网兜里的兔子一样不动了。

摊主是一对夫妇，靠近牧四诚的是女主人，她看着牧四诚抱起牧离，感叹道：“带女儿出来买月饼？”

牧四诚“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女主人很健谈，在牧四诚挑月饼的空隙里问道：“小姑娘长得好看，不过不太随你，孩子她妈是个大美人吧？”

牧四诚脑海里闪过白六那张脸：“是挺好看的。”

“像你这样肯带孩子的父亲可不多见，”她睨了一眼同样在招呼客人的男主人：“他恨不得一天从早到晚都不着家，孩子就只有我和婆婆看，忙起来便把我也招呼过来。”

月饼挑了十来块，被牧四诚递给了女主人。她熟练地用秤钩钩住油纸包起来的月饼，拨动长杆上的秤砣：“差一两就三斤，我再给你拿一块吧，我们家特制了玫瑰馅料，月饼皮是白酥皮，含油少，给你妻子带回去吧，中秋是个团圆的日子，让她开心些啊。”

牧四诚想象了一下白六看见月饼的表情，不禁扬起一个笑，他道了声谢，一手提着油纸包，一只手抱着牧离，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回了统领府。

天色彻底黑下来，近圆的月亮悬在云海之上，月饼摊夫妇卖完了月饼打算收工。

临走的时候，男主人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带流苏的发夹递给了女主人：“那个，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不是有意冷落你们的，只是想多赚点钱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中秋我会歇一天陪你们的。”

女人有些惊讶，她接过发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明天我们一家子都来摆摊呗。”

月光照亮了两人微笑的脸，也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统领府，牧四诚处理好两只兔子，放入了装棉絮的纸箱里。

“爸爸，中秋怎么过？回我们在小城的院子吗？”牧离咬着一块月饼含糊地问。

“不了，小城太远了，人团圆了就行，在哪过都是一样的。”

牧离顿了一会儿：“那……他也会和我们一起过吗？”

白六？牧四诚一时有些茫然，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从来摸不透白六的心思，便索性不再去管。

“两个人也可以过中秋的，之前不都是咱们两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