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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小银叉上的栗子慕斯，贺惟安托着下巴，小圆桌对面的青年正耐心把刚刚侍者送来的各式甜点放置在点心架。
马嘉祺“怪人？”
马嘉祺愣了愣，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从出生开始，围绕在他的身边溢美之词不计其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贺惟安“有点像《圣经》里的圣母玛利亚。”
关心陌生人的生死，生怕人出事全程护送，末了还要送人价值千金的宝石，不是圣母就是别有用心。
想起之前那场拍卖会，贺惟安兀自点头。
马嘉祺“那么高的评价，我受之有愧，还要继续进步才行。”
少女怪模怪样比划了一个基督礼，马嘉祺没有崩住，低低笑了起来，音色温柔似风。
如此直白的比喻，不是讽刺而是真心实意的认知。
马嘉祺觉得贺惟安大概是他人生中认识的最有意思的女孩子，真实又可爱。
笑声停了之后，青年忍不住想逗逗小姑娘，他努力装作认真的样子开口：
马嘉祺“华国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作为怪人，我觉得应该是受到了怪小姐的影响，才开始变得奇怪。”
贺惟安一口咬掉蛋糕顶部的草莓尖尖，抬起了头，疑惑反问：
贺惟安“怪小姐？我吗？”
她怪吗？好像也有点。
四哥有时候气急了也会点她的额头，骂她是古古怪怪的臭孩子，但神色里却从未有过与之相符的嫌恶之色，只有宠溺的无奈。
贺惟安举起了杯，香槟漫着莹莹的金色。
贺惟安“那我们Cheers？”
马嘉祺“Cheers。”
杯身轻轻碰了碰，马嘉祺笑弯了唇，漂亮的眼睛如海神钟爱的黑宝石。
流光溢彩，比月色还要动人。
马嘉祺“要不要尝尝花茶，据说是秘方，味道比较特别。”
马嘉祺不动声色转移女孩的注意力，试图把香槟杯挪到桌边。
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酒精和糖分都不应该摄入太多。
贺惟安不满似地嘟囔：
贺惟安“你怎么和我家里人一样？”
桌子就这大，拜托动作不要太明显。
意图被发现，马嘉祺也没有尴尬，依然风度翩翩，好脾气解释：
马嘉祺“抱歉，只是事关健康，我有很大的责任。”
他不想女孩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才带她避开家长来到了这里。
如果出了什么事，全是他的错。
贺惟安轻哼，不过还是伸手握住了茶杯。
贺惟安“知道了，小圣人。”
落地玻璃挡住了翻涌的夜风，挡不住湖面波光粼粼的迷人景致。
月光洒落的地方静谧又宁和，少女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脚，微微侧脸，问：
贺惟安“马嘉祺，你听过海妖唱歌吗？”
是希腊神话里的塞壬之歌吗？他想了想，试探回答：
马嘉祺“动画片算吗？”
贺惟安微微笑了，没说算不算。
也许今晚的湖景太美，让她想起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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