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花绒关了门过来:“你怎么这么傻?”
“不对自己狠一点,恐怕躲不掉这场事端。”我冲花绒笑笑。
花绒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她也不说话,就在一旁哭,她那眼泪砸在了我的心上。不知道是手腕上的疼牵扯到我的心也疼,还是因为她哭的我心疼。
“姐姐,别哭了,哭得我难受。”我抬手为花绒擦泪,被她截胡了。
她握住我的手,自己擦了泪:“瑾瑜,答应我,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姐姐放心,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好不容易得到花绒,我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瑾瑜,快下雪了,我们的生辰快到了。”花绒看向窗外,“我讨厌下雪,那样会很冷。”
“姐姐,下雪了我带你堆雪人,捉小鸟,打雪仗,好不好?”前一世走过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东西,也了解了很多小玩意儿。
“之前怎么不带我玩呢?”花绒有些委屈。
“因为之前忙着上课,现在不是不用了吗,可以玩个够。”我讪讪地笑了笑。
“那好,下雪了我们抓小鸟。”花绒放开我的手,“瑾瑜,我擅作主张把洛锦留下了,你不会怪我吧?”
“无事,留下便留下了吧,她也不能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留下她会改变什么,留下就留下吧,反正她上课,我又不上。
之后我和花绒基本上早出晚归,天天去跑马,反正在店里也是不会去帮忙的,妈妈倒也情愿让我们出去跑马。
开始几天都没事,突然一天就遇到了宇文懿。
我正和花绒坐在草地上休息,宇文懿就从不远处牵马过来了。
“两位姑娘好兴致。”宇文懿停在离我们不远处。
“你阴魂不散的干什么?”我不禁发问。
“两位姑娘是要成为上等的人,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便懂得分寸,懂得算计。在下只有一事相求,你们也别忙着拒绝。”宇文懿说完看我们的反应。
见我们不说话,他便接着说:“你们许是不关心国事的,我想请你们助我得皇位。”
我没搭话,但我记得前一世的君王是个明君,奈何我不知道那明君的名字。想到这儿,我不想掺和这些事儿:“既是皇室,便不该与我们这些人为伍,是你的你总会得到,不是你的你抢破脑袋也无用。”
“若你是为明君,或许我们做了件好事,若你是昏君,我们不得被骂死。”花绒毫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
“……”宇文懿沉默良久,才开口道:“若是担心此事,大可不必,我绝非昏君。”
“别坚持了,这事儿谈不拢。”我真的不想掺和。
“那行,等你们走投无路了,我随时在。”宇文懿说完便跨上马,“你们的爱恋不会得到别人的认可,但我会认可。”
“……”我和花绒都没说话,他说的我们也知道,所以连妈妈也不知道我们的事。
本来想着遇不到洛锦的,结果回去时洛锦就在门口,我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花绒拉着我进去,洛锦叫住我们:“两位姐姐,听说你们是最厉害的,我有些东西不懂……”
“什么东西?”花绒一听关于学习,还是提点一下好了。
“我这有一笔账,不知道怎样算。”洛锦将账本递过来。花绒接果翻开,脸色煞白。
“怎么了?”我也凑过去看了一下,是走私军货和倒卖粮食的。
“锦儿,这不在我们的职责内,这是那些大臣们该算的账。”连粮仓里的粮都敢倒卖,又哪里会是个普通商贾敢做的买卖。
“可是这是宇文公子让我给你们的,他说是他收缴的账本。”洛锦看向我们。
“……”如此看来,这形势并不是我以为的国泰民安,这狗皇帝下位也挺正常。
“那便更与我们无关了。”花绒将账本还回去,“既是他缴获的,便该他自己去查,给我们做甚?”
“两位姐姐当真不关心国事?”洛锦又问。
“这是大臣们的事,我们一介弱女子能做什么?”我讨厌被人试探。
“妹妹倒是比我们深明大义的多,你自己关心国事,还在这儿干嘛?直接拿着账本去问皇上。”花绒说完带我上楼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花绒才说:“她那账本应该是伪的,有些批注不对。”
“但应该不是她弄的,好歹她爹娘是商贾,不可能不认识账本的。”我倒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栽赃谁。
“是栽赃吗?”花绒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管如何,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宇文懿。”我倒不在乎他明不明君,只是觉得能够如此屈尊降位的与我们和谈,必然不会是坏人。
“可是……”花绒剪了过于长的烛芯,“若他不是昏君,又为何不分奸贤,我们怕是有些多虑了。”
花绒说的倒也不是无理,宇文懿就等我们上钩了。他自然知道那账本不对,还是让洛锦给我们了。
而洛锦自己也知账本不对,却不直接道出,想来她与宇文懿也该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