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墨竹轩谋划着什么的颜爵,猛地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小生的坏话?不是胖胖就是情儿。”
闲云本想抹去那几幅木棍小人画,被白光莹阻止,干脆也留着了。
“这面墙的又是什么呢?闲云先生?”
又是一间留有时光痕迹的房间,白光莹好奇地凑近看那一墙的梅花印,有祥云枭枭,于云端高立着一个身影,带着出尘脱俗的仙人之姿。
回头,却见微怔的白衣公子,不,准确点说,他应当是陷入了回忆,只是这回忆似乎跟前几个不同,就像是更为久远,对回忆中的存在也更为复杂。
眸色晦暗,爱恨交织。
良久,白光莹才听到闲云回:“是曾经的一个学生所作的画。”
白光莹这一刻突然对浮在心头的问题的答案,失去了兴趣。
反倒是闲云问起了她:“光莹不想知道是谁吗?”
“想,但若是闲云先生想说,自会说出来的。”她虽然想,但没有对某些本人不愿提及的往事,刨根问底的爱好,特别是看出这个往事在对方心中所占的份量不一般时。
闲云突然有些感慨,“那几只崽有你一半知分寸就好了。”
白光莹默默听着,眼神落在那云端的仙人身上。她总觉得,这仙人有几分像闲云。
闲云和白光莹在凌云宫待了几日,白光莹将所有房间都看了个遍,最终选了间采光最好的。
又花了几日精心布置了一番,就跟闲云一块宅在凌云宫里头,没有外出的意思。
某日午后,闲云正在后院的躺椅上边晒太阳边琢磨着事,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是事候开始搞事了。
也不知道,水清漓有没有跑去帮曼多拉逮仙子。闲云现下可不敢小看那边世界的化身,对这群被选中的背负气运者的操控。
接过白光莹递过的半个剥了皮的橘子,闲云掰了瓣,微眯着眼品味舌尖绽开的甜意。
也不知道他还能感受多久。
最后一瓣吃完,闲云拿一边的帕子擦手,问还在吃着橘子的白光莹:“这段时日基本上都窝在凌云宫,光莹不会感到无聊吗?”
白光莹还维持着斜躺的惬意姿势:“那倒不会,而且外出几次都遇上觊觎我力量的,对付来对付去很烦。”
她微微侧目看向闲云:“闲云你要外出吗?”
这是某一日,白光莹突发奇想,试探着喊上一声,见闲云没有阻止的意思,就保留这称呼至今。
闲云对此倒是没怎么摆在心上,毕竟白光莹也不是她学生,不用遵循那些规矩。
其实那几个不遵循也行,前提是不要越界。至于这界限的范围,当然是由闲云单方面说了算。
而白光莹,则是两点都占,后一点更是深得闲云的心。
“嗯。”闲云回了个含糊的单音节,“明日我要出去一趟。”
白光莹立刻回:“是有点无聊了,带上我。”
“不怕麻烦了?”闲云好笑地反问。
白光莹一脸理直气壮:“又不是不能解决,更何况,这不是还有闲云先生作伴嘛。”
“咱一起分担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