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模糊了在其中之人的轮廓,往后仰的闲适姿势,颈部优雅矜贵的流畅线条,有精巧凸起上下滑动。
被打湿的墨发,如同蜿蜒的小蛇盘旋在白皙之上。那是如月般的清冷的白,仿佛不论怎么靠近,始终隔着距离。
在温热中,那白又泛了层薄红,一瞬的距离似乎被拉近,化作可触碰的实质。
轻缓交杂的银铃声,凌乱粘腻的呼吸,气息交缠,言语孟浪,尽显荒唐。
过了过了!
荒唐之景覆上暗色,带着禁忌的暧昧,仿佛引诱品尝的禁果。
细碎的轻语,深刻又复杂,至死方休。
闲云半睁着一双桃花瞳,浅色的眸子在水雾浸染下,柔得要化作一滩水。
竟诡异地跟梦的荒唐重合。
那场对他来说极为难堪的梦中,其一主角便是他自己,还是个自己绝不会屈服,倍感屈辱的定位。
“啧。”
闲云咬上舌尖,试图以升起丝丝的痛意,来驱散不断给他重复的梦景。
烦不烦?
他在意的死活不让他记住,想要忘记的又反复提醒,试图让他接受。
闲云有点想大逆不道地问候自己往前的几位祖宗,有时知识面不用点得太广,他也对那档子事没甚兴趣,甚至是反感。
闲云行事随心,跟了他兄长后生活基本顺风顺水,仅有裁的几次跟头,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有关于这方面的,是除了目前裁得最大的一次。
虽然,那混帐最终被废去一身修为,手筋脚筋挑断,沦为最底层的废人,但依旧是梗在闲云喉间的一根刺。
没有那几个长老力保,那混帐东西会是他的剑下亡魂。
“果然,那墙梅花留不得。”但要消去怕是得毁了自己这大半凌云宫,而且,楼下就是那间被封存的屋子,那里更不能被毁。
“所以说,狐狸真的很讨厌。”闲云承认对辛灵长辈的不喜有一半原因是因曾经的经历,另一半是确实讨厌,他闲云最烦被算计了。
老狐狸教出的也是小狐狸。
从前养了只,现在还要养一只。只是一个是不知情自愿,一个是迫不得已。
水温适合,正好能缓解疲惫,要是没有那反复刷存在感的画面就再好不过了。
月色清凄。
那孤月竟也跟梦中的一幕重合,水声潺潺,倒在水中的月影朦胧而破碎。
那到底是谁的眼中景呢?
好像是他,闲云。
清冷平静之下,是热切的疯狂,病态的占有。
是闲云曾实施提前干涉计划中,所见过的,水平静表象之下的另一面。
那被主人封存的力量,由他来亲手处理,感受可不是一般的真切、深刻。在往常相处中,那群学生里,水清漓是乖顺有礼的的。
倒是教人忘了,水平静之下,还有暗流涌动。
到底是不是甘愿的呢?
谁知道啊。
谁又想知道。
反正闲云是并不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给他要多远滚多远。
虚实交接。
“水……清漓?”闲云杂乱的思绪不太确定,他好像看到了梦中才该出现的蓝色身影。
那身影缓慢靠近,步子不疾不徐。
虚虚实实,似乎真的分不大清了。
作者菌本章重修过,过渡不自然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