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闹归闹。
要不说点什么,他这紧绷的神经就放不下来。
吴邪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鼻梁,视线不由得落在小哥身上。小哥依旧如往常一般,脸上未有半分波澜。
也是,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着一个将事事藏在心底,不愿向他人吐露半分的闷葫芦说话吗。
吴邪摇摇头,他大概是疯了。
好在胖子的手艺从未让人失望,即便仅有寥寥几种调味品,他也能化平凡为神奇。
简单的食材在他的巧手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顿晚饭就这样热气腾腾地呈现在众人面前,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晚饭过后,众人整理好装备,在房间里各自寻了处地方休息。
吴邪躺在地上,目光凝视着天花板,脑海中却如潮水般涌动着这几日的经历。
吴邪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种微妙的违和感像一根细针,隐秘地刺在心头,却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问题所在。
身体的疲惫如沉重的浪潮袭来,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绪渐渐模糊,沉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直到第二天,他被胖子叫醒。
王月半天真,醒醒出发了
吴邪出发?
吴邪疑惑道。
吴邪去哪?
张似榆当然是回杭州,怎么你难道还想留下来喂虫子
张似榆看向远处向他们驶来的几辆越野车,打趣吴邪道。
张似榆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族长更多事吗,等到了吴山居就都告诉你
吴邪我才不信,你都骗我那么多次,哪一次真的告诉我了
张似榆行,那你问族长吧,族长从来不骗人
张似榆轻轻摊了摊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随即率先迈步,侧身坐上了越野车的副驾驶座。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在意。
紧接着是张起灵。
王月半走吧天真,等回了杭州一切就都知道了
正当胖子伸手准备拉开那沉重的车门时,吴邪的心头忽然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如潮水般涌上。
他猛地回过神来,终于捕捉到了那抹被忽略的违和之处。
某个细节,此刻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放大,变得格外刺眼。
吴邪胖子等等!
王月半怎么了,天真?
王胖子满脸疑惑地望向吴邪,却见吴邪迅速跨前一步,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远离众人的角落。
吴邪胖子,她们不对劲
张似榆你是睡糊涂了,还是被人夺舍了,不上车就在后面跑
小哥吴邪
吴邪胖子,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才忽然想起来
吴邪有张似榆在怎么可能让小哥放血?
吴邪高海拔上哪来的野鸡?
吴邪最重要的张似榆从来不会叫小哥族长
吴邪的话音刚刚落下,四周的场景便开始剧烈扭曲,仿佛空间本身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重塑。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旧世界的尽头猛然被抛入一个全新的维度,一切都陌生而又充满未知。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被揉皱的画卷,不断撕裂、重组,最终化为一片崭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