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诺这一句话更是直接点爆了李娜的怒火，她冲着电话大喊道：“他在你那难道就快乐吗！像阿程这样年轻有能力的男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卖身？！我可以在我的公司为他安排一个正经职业，我能给他数不清的钱和爱，你能吗！？”
“……”姚安诺被她的吼声震得耳朵疼，将手机拿远了些，眉头微蹙，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出来粗重的喘息声，她平淡回答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尊重他的选择。”
李娜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姚安诺直接打断。
“总之李老板，我们的合作如果是建立在丁程鑫的去留上的话，我们就不用再谈了。你在清水存的酒、充的钱我也会照价退还给你。如果是谈丁程鑫的事的话，我们就不用再联系了。”说罢，姚安诺果断地挂了电话，不欲再与她拉扯。
姚安诺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抱着手臂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她高挑的身高站在窗边，整个人好似都被拉长了，在宽阔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孤寂。
“像阿程这样年轻有能力的男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卖身？！……我能给他数不清的钱和爱，你能吗！？”
李娜有些疯狂的吼声还在姚安诺耳边回响，扰得她头疼。
或许李娜说的对，以丁程鑫的能力，做什么他都能做得很好。他也值得数不清的钱和爱。
但姚安诺从不想因为这些事内耗，平添自己的烦恼。
毕竟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丁程鑫自己的选择，是清水里每个男人的选择。姚安诺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将他们带回清水，给他们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他们现在每个人一天赚的钱可能就是普通打工人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数字。
姚安诺从来没有用合同，用高价违约金束缚他们，每个人来去自由，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留下的。
“不是我的错。”姚安诺时常这么告诉自己。
清水前几年来来去去的男模很多，直到今年才稳定下来这七个人，外加一个现在还不太稳定的朱志鑫。
这个职业毕竟还没有被大众所认可，大部分人还是觉得“不正经”。之前那些男人来清水赚了一些钱后选择回归正常的生活，因为他们有家、有亲友。
而现在清水里的这帮人才是彻底的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没有家的孩子，在哪流浪都可以。
他们也没什么朋友，就在清水这不大不小的酒吧里互相依偎。有时候姚安诺也会调侃他们，不知道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他们只是经历过最困苦的时候才发觉，钱是个好东西，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他们只是想在这世界飘荡的时候能有一分“重量”。
姚安诺想给他们一个家，给所有人一个家。
哪怕他们以后人老色衰做不了这一行了，姚安诺还是会想办法让他们留在清水，每天扫扫地浇浇花也行。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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