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久时打了个呵欠,一下楼就碰到了溜吐司的程千里。
程千里(牧屿)你这咋了,看起来跟没睡醒似的。
凌久时睡太晚了,没睡好。
程千里(牧屿)那你可得注意,熬夜可脱发。
凌久时它都已经被你弄秃了。
易曼曼早上好!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易曼曼嚎这么一嗓子,把凌久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易曼曼抱,抱歉,昨天晚上吓着你了。我刚从门里边出来,状态没调整好,真对不住。
凌久时没,没事。你现在调整好了?
易曼曼调整好了呀,我现在特别想吃火锅。
凌久时见他恢复了正常,也是为他高兴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阮澜烛出来了。
易曼曼阮哥早。
凌久时早。
阮澜烛点了点头。
陈非阮哥,我有事跟你说。
阮澜烛嗯。
陈非和阮澜烛进书房说事了,凌久时则回自己的房间。易曼曼看着凌久时的背影,舔了舔舌头。
凌久时一人待在房间里玩着手机,一阵敲门声传来。
凌久时谁啊?
见门外人没说话,他便自己上去开门了。门口的是易曼曼,见到他笑了一下。
凌久时曼曼,什么事?
易曼曼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凌久时可以可以,你等我换个衣服啊。
凌久时想关门,却被易曼曼挡住了,
凌久时什么事啊?
易曼曼我就耽误你五分钟,很快地。
凌久时行行。
凌久时让他进来了,
凌久时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啊,我这儿忙着呢。快点……
此时的他还没发现易曼曼的不对劲,沉浸在自己的手机里。
易曼曼一个“饿狼扑食”,把凌久时从背后摁在床上。凌久时想叫,却被他死死捂住嘴巴。
易曼曼我就尝一口,就一口。

凌久时一直在挣扎,奈何力量悬殊。现在的易曼曼跟头牛一样,力气大的不寻常。
易曼曼刚要咬下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他转头看向门边,他知道有人来了。但是眼前的凌久时在他眼里就是一块肥肉,诱惑力十足,他不想放弃。
易曼曼对不起,你看起来太好吃了,我真的忍不住。就算是被发现了,我还是不想停下来!
说完他一口就咬了下去,痛感瞬间袭来。

门把手被拧开了,阮澜烛一进来就看到易曼曼摁着凌久时啃的画面。二话不说立刻上前一把拎起易曼曼,毫不手软地把他丢在后面。易曼曼身体重重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终于摆脱易曼曼的凌久时如获“新生”,手下意识地摸脖子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袭来。

凌久时嘶……
抬头看向阮澜烛,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有些不对劲。看着他逼近,凌久时下意识往后退。
凌久时你干嘛?阮澜烛,你不会也被感染了吧?

凌久时的背抵在墙上,避无可避,只能直视阮澜烛。
阮澜烛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柔情,经易曼曼这么一闹,他对凌久时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眼神慢慢游离到他的唇,越来越靠近,吻了上去。

嘴唇上的温热让凌久时瞪大眼睛,大脑暂时宕机了。眼前只有这个叫“阮澜烛”的男人,所以他现在是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凌久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阮澜烛,捂住自己的嘴巴:
凌久时阮澜烛,你……
阮澜烛也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低下头,轻声说道:
阮澜烛对不起……
凌久时看着他低下头,委委屈屈的样子,顿时心都化了。其实仔细想想,刚才阮澜烛亲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反感的地方,更多的是惊讶。
凌久时好了,你不用说对不起。
阮澜烛抬起头,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凌久时不过……
凌久时话锋一转,
凌久时我可二十几年没谈过恋爱,这可是我的初吻,你怎么赔我?
阮澜烛要不……
阮澜烛顿了顿,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阮澜烛我以身相许?
他的气息喷洒在凌久时的耳朵上,让他有些不自在。他凌久时轻推开他,说道:
凌久时谁,谁要你以身相许啊?我们都是大男人,以身相许不管用。
阮澜烛那我就只能……
看着阮澜烛再一次靠近自己,凌久时下意识捂住嘴巴。
凌久时阮澜烛,你不会还来……
下一秒一个酒精棉出现在眼前。
阮澜烛你想什么呢,消毒。
凌久时哦……
凌久时尴尬了,连忙接过他手里的酒精棉。撕开外包装,敷在脖子上,酒精消毒。阮澜烛回头看向昏迷的易曼曼,眼神透露出杀气。
捂好酒精棉的凌久时来到一楼客厅,只有陈非坐在沙发上。
凌久时老陈,其他人呢?
陈非去送易曼曼了。
凌久时送易曼曼?
陈非歪头看了一下凌久时消毒的伤口,自责道:
陈非都怪我,我不应该放着他不管的。本以为他能忍一忍,谁知道自控力那么差。
凌久时把他送去哪儿了?
陈非一个专门管他们这样人的地方。被门影响之后,在现实里的行为会出现偏差,需要心理辅导。
凌久时精神病院啊。
陈非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能不能辅导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他现在的状态,放在哪儿都很危险。
陈非看向他,关心道,
陈非你的伤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凌久时没事,我消毒了,没事。
陈非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去看看曼曼。
凌久时好。
陈非一走,凌久时就躺在了沙发上,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一阵脚步声响起,是程千里和阮澜烛回来了。
程千里(牧屿)凌凌哥……
凌久时坐起来,看到阮澜烛就会想到他们之间的“初吻”,不自觉躲避他的视线。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该躲避的不应该是他吗?毕竟这是自己的初吻,就当被狗啃了一下吧。没必要因为这个就避嫌,搞得两个人都尴尬。
想到这儿,他直视阮澜烛,跟往常一样。
凌久时回来了,曼曼怎么样?
阮澜烛眼里只有凌久时,一直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满眼都是心疼。
程千里(牧屿)我哥陪着他呢,等他状况稳定了就回来。我哥都已经跟他过了好几扇门了,虽然我哥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阮澜烛好点了吗?
凌久时好些,刚洗了澡,谢谢你。
阮澜烛客气。
那确实应该“客气”,把我初吻都夺走了。
凌久时曼曼还有救吗?
阮澜烛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凌久时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
阮澜烛家常便饭了。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都会出现心理问题。
阮澜烛看向程千里,
阮澜烛剩下那个就是他。
程千里(牧屿)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剩下那个是我啊?
凌久时夸你厉害。
程千里(牧屿)那可不厉害吗?就我这心理素质,杠杠的,那是。
这傻孩子啊,不过傻也有傻的好处。
阮澜烛你哥不是有事找你吗?还不快去。
程千里(牧屿)哦……
程千里这才反应过来,
程千里(牧屿)对对对,有东西忘拿了。